随后她又看向慕容以安,“别告诉我你在这里坐了一夜,就是为了等他?”
慕容以安点点头。
齐月眉,“”
让她说什么好!
儿媳妇在沙发上枯坐一夜等夜不归宿的儿子回家,感冒了不说,太阳都升的老高了,儿子非但没回来,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难道这就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得到了就不当回事了?
齐月眉怎么都相信,她家的宁十三是个渣男。
“臭小子,等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慕容以安似是猜到了齐月眉的想法,揉了揉眉心,说,“妈,你想多了,十三不是那样的,他帮白泽去了。”
齐月眉,“”
好吧!
是她偏激了。
“安安,十三虽然弃军从商了,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有那身本领,而且我们家是军人世家,如果有需要,他会义不容辞的献身,这样的情况,以后可能会出现很多次。你担心他我可以理解,也要顾着自己。”
“我会的。”慕容以安怏怏的提不起精神,“我就是做了个梦,睡不着了,就想下来等着他。”
齐月眉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抚顺了她略显凌乱的长发,她的动作很温柔,就像是母亲一样。
“做噩梦了?”
提及到心里的恐惧,慕容以安把头靠在齐月眉的肩膀上,闷声道,“妈,我担心十三。”
“乖,不担心他。”齐月眉安慰道,“几年前十三当兵那会儿,我也是整天整天做噩梦,你看十三到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安安,别自己吓自己。”
她虽然这么安慰慕容以安,可她的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
世界上有哪个母亲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啊。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孩子就是母亲的命啊。
“好了,先去卧室睡一会儿,早饭做好了我去喊你。”
“嗯。”慕容以安闷闷答应,起身便往卧室走去。
她出来的时候没穿鞋,这会儿踩在地上,才觉得刺骨的凉意直钻骨髓,冷得她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直到钻进被窝里,那种冷意似乎才有所减少。
慕容以安蜷缩着,裹着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向着阳光,好像胎儿窝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
有人说,这种睡姿的人缺少安全感。
慕容以安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这么睡的。
她缺少安全感,她一直都知道。
脑袋巨疼,翻江倒海一般,好似要炸裂一样。
可他的意识却是无比清醒。
她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只要一闭上眼睛,宁随风鲜血淋漓的倒在血泊的场景在浮现在眼前。
越想越难安,慕容以安坐起来,捞过手机给宁随风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