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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长灯,东方初晓。
柳禾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浑身酸痛到险些爬不起来,只得继续赖在床上。
男人长臂一伸,将她轻易搂进怀里。
“醒了?”
嗓音中带着饱足的愉悦。
今日城门封闭,禁军休假无需驻守,他昨夜才得了时间精力这般闹她。
柳禾窝在他怀里动都懒得动,随意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男人低笑,指腹把玩着她小巧如玉的耳垂。
“我这技艺不精,所以日后该多多轮我,好让我练些讨你喜欢的花样……”
起初还有些不服气,经过这一夜他忽然想明白了。
稚子擅泣,方得饴糖。
只要能在这温柔乡中多逗留片刻,岂不比什么都重要。
柳禾闻言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
算盘子都要蹦到她脸上了。
“精,精得很,”她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多少带了些情绪,“我看你也不需要再练了。”
“那怎么行?”
男人面不改色心不跳。
“伺候自家妻,自当精益求精。”
又说闹了一阵,长胥砚侍奉她起了身,坐在铜镜前为她小心翼翼梳着头。
“殿下……”
门外传来李二的声音。
“城外发现番邦人踪迹,可需派兵围堵?”
长胥砚给她挽发的动作顿了顿,很快便回应。
“清点人马,随我出城。”
虽在冷声吩咐,打理发髻的手却依旧轻柔,直至高髻整齐无瑕才算满意。
他附身弯下腰,凑过来吻了吻她的侧脸。
“等我回来。”
柳禾有些不放心,抬手拉住他的衣角叮嘱。
“小心点。”
男人目光暖融。
送长胥砚出了门,直至一队人马全然消失在视线中,柳禾才转身往回走。
进屋时,桌上竟多了封信。
信封是有些熟悉的牛皮。
柳禾还记得,先前阿戚野托虞沉给她传信那次,用的也是这样的信封。
这是番邦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