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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禾面色复杂,正要拿起针线。
忽听隔间外声音响起。
“主上有令,为防作弊之法,特派人近身以监,即刻行之,不得有误。”
近身以监……
要派人到这本就狭小逼仄的隔间里来监视她们?
柳禾心下顿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门开了,她下意识侧首看去。
入目果然是熟悉的红衣。
就知道……
柳禾不动声色,只冲他恭恭敬敬颔了个首,继续垂眸盯着自己手中的图案。
她有点好奇,长胥疑看了会是什么反应。
“好奇怪的花样,”男人故作讶异,凑到她身边,“我竟从未见过……沈姑娘可知这是何物?”
隔间内空间狭窄,再加上长胥疑有意贴近,稍稍挪动就能触碰到对方。
柳禾抿唇,身体不自觉前倾。
“妾也不曾见过,不知这是何物。”
恭敬有礼,让人挑不出错处。
长胥疑忍不住皱眉,下意识俯身凑得更近,试图仔细观察分辨她的神情。
真的不记得了……
男人未挽的发丝顺滑灵巧,自他身后倏然滑落,几缕倾泻覆上她的肩头。
鼻息间隐约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柳禾身子僵硬,饶是已经最大限度试图与他拉远距离,却还是难免相触。
“……南先生,”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自重。”
长胥疑继续逼近的动作生生止住。
天知道心心念念的人近在咫尺,只能看却不敢触碰的滋味有多难捱。
离得太近,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睫,她的唇。
到底还是强压下了吻上去的冲动。
不,不行……
现在还不能失态。
“不管是什么花样,好好绣便是了,到时我会亲自将这绣品呈给主上。”
男人缓缓后撤,撑着下巴静看她。
见他不再步步紧逼,柳禾心下暗暗舒了口气,拿起针线开始了正经事。
被那道似笑非笑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再加上她本就不擅长这些,针脚接连错了几次。
甚至把身侧的男人给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