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源虽广,非常人能全释,必然要分成细流。今天下纷乱,立王者甚多,所需哪一股水浇灌,谁人能知?”
“真人所言对啊!是应容纳百家,争辩是非,才能出得民心大道!”
“看他们俩回来了,也让他们讲一番见解吧!”黄岩真人看着尹子,微笑着。
尹子明白,这是在考察自己的课业啊!他有些担心鬼谷子,从年令和阅历,他是比不得墨翟的。
墨翟和鬼谷己来到跟前。
两人虽脸色红润,但气不长出,衣衫整齐。盈盈笑色之中,充满敬义和自信。
尹子微笑示意两人落座。
“墨士武学堪深,代我指点弟子,尹子感谢了!快请用茶!”
“墨翟长鬼谷多年,炼就此能,才与他平手,实属已败,想他多年之后,必是武学精英!”
“哈哈哈!”黄岩真人爽郎大笑。“墨子谦卑,天下尽知。墨子非攻,魏宋留名。墨子兼爱,苍生欢颜。不知墨子如何应对诸候所倡或儒,或法,或道?”
墨翟把剑放在一边,饮口茶后起身走向习武台边,他一指对面山上的树林。“这一面山坡之上的树木却有三种层次,为什么呢?概距山下溪水远近和接受阳光强弱不同而成此气象。同样,诸候王者亦是如此,有近儒家,有近法家,有近道家,有进杂家。近一家则疏几家,为什么呢?各家皆不相容,独尊自我。儒家讲天下礼义诚信,可诸候自周幽王被杀以来,已不礼不义在前,贪功利于后,让他们效法儒家,未免虚幻。法家讲依法治理,苍生平等。可诸候及贵戚自比天成,法可只抑百姓,不上大夫,岂不戏法,故法家未免偏袒。道家治理,无为在先,需时太长。现天下急功近利者多,何人敢用,故道家未免玄异。”
他停顿一下,走回座位,喝口茶。
“唯大爱能让天下太平。君大爱臣子,臣子更爱百姓,这祥政令才能统一,齐心博爱,怎能不安定长久?”
尹子和黄岩真人点头微笑,又都看着鬼谷子。
鬼谷子亦站起身来,一指谷底溪流。“百水汇溪,涓涓而下。石阻滩拦,终去江河。冰雪云雾,只是不同衣衫而己。儒家,法家,墨兄所论实为一家,即是道家。所以不同,衣衫变化而已。大道无常,变化发展,岂能用一家固定!只有审时度势,相机调整,才能永遵道法自然之理。刚才墨兄所言大爱,确是好理,可当今诸候,连名利皆不舍得,何谈舍爱!要想天下弥兵安定,还需利用诸候贪欲名利之势。先生说过‘物及必反’的道理,把贪欲和战争发展到顶峰岂不就是一统和弥兵。那时才能谈儒家,法家,道家,及墨兄大爱之说。道是理,所达某种程度是术,当今乱象,要想安宁,更需一种术法。定要有聪慧资质之人掌握,才能治世才能救天下。
“那这种术法具体是什么呢?”墨翟很敬佩鬼谷的论述,他也在寻找着这种术法。
“鬼谷不知道,但我能确信会有。就象墨兄妙手一样,定能打造出攻城的云梯!”
“好啊!”黄岩真人脱口而出。“理越争越明,术越谋越深!看来尹子邀我来云梦山,不虚此行!鬼谷,为你寻找的术法,本道长能做些什么?”
鬼谷忙起身施礼。“弟子学真人乐律琴瑟,黑白棋,习兵布阵,上古兵法。”
黄岩真人听完一邹眉,又扭头看看尹子,恍然大悟,大笑起来。
“好!好!看来你师徒是有备而待!我苦不传,恐怕走不出你这云梦山洞天福地。也罢,难得此子有好学之心,悟得如何,就看你天资了!”
“墨翟随真人几次游历,都未曾见识,此次墨翟也想一同学些,还望真人教诲!”墨翟也起身施礼。
“好吧!明日在此授课!”黄岩真人起身。“今日要和尹子好好看看这云梦仙境。”
尹子起身,带着真人信步而去。
鬼谷走近墨翟。“墨兄,听真人说,你走遍诸国,今天可要讲给鬼谷听听。鬼谷从小到大,还没走出这云梦山!”
“当真如此?我不敢信。”墨翟吃惊地看着他。“不知诸候,何谈治世术法。”
“今天就请墨兄多讲些!”
“好!不过鬼谷弟以后还要亲身感受才能体会更深。”
“我想邀墨兄一同下山!”
“好,奉陪到底!”
两人击掌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