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翻身上了船,马上瘫软在了哪里,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下面裤头全湿了,看到这狼狈样儿,我就笑他,刚才你怕裤头湿,这下好了?全稀了!
佛爷懊恼的说,别提了。狗曰的“喜龙堂”,还说做了法事,大家可以安全过河呢。这下好了,惹出烦了,河龙王肯定发怒,咱们谁也跑不了。
我让他甭讲废话了,整点最现实的……咱们现在该咋整?
佛爷爬起身来,看了看四周,这船停在河中间根本不动。他抓起旁边的竹竿子使劲儿的蒿了半天,出人预料,简直就是违反物理常识。
船身依然停在哪儿一动也不动!
这下可特娘的玩脱了,我们待在这河水中心,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且那把手术刀扔下去,吓阻了河里的“鬼东西”,但相信很快它还会卷土重来。
人一着急就紧张,我俩这头上,汗水是不断的冒。
佛爷这家伙想来想去,也是够无耻的了,他居然将目光再一次放在了我的“手术箱”上。
当即我一把扑上去,赶紧的把它给死死抱着,大声就喊,“你想都别想!刚才为了救你,祖师留下来的家伙事儿都扔了,这些东西比我的命还金贵。”
佛爷尴尬一笑,说咱这不是为了救命么?你得这么想啊,三条人命还不值得你一个破箱子么?而且,你这人要搁这儿死了,留着刀有啥用?
我告诉他那也不行。而且你也看到了,这手术刀扔下去,只能吓住它。要是有用的话,船早就动了。
佛爷叹息一声,看着他娘,咬着牙说,咱不能束手就擒,赶紧的!一起使劲儿试试,看看能不能把船给划出去。
我“哎”的答应了一声,赶紧的趴下去准备动手呢。但发现有点不对劲儿,于是抬起头来,我冲着他说,“来来来,咱俩换换,我用竹竿子蒿,你用手来划。”
佛爷翻白眼儿,说这不一样么?
我说哪里一样了?刚才那牛咋死的?这手
伸下去,不是给我逮下去,就是手没了,我才不干那傻事儿。
佛爷尴尬一笑,然后不好意思的让我歇着,他自己来就行了。接着,就见这货涨红了脸,像是多年老便秘一样,使出了全力,疯狂的撑。
但不管咋使劲儿,就是不见着船动弹一下,折腾了大半天,弄得一身臭汗。最后佛爷扔了竹竿,干脆朝着船尾一坐,直接摆手,表示自己撑不住了。
我一看这货累得跟瘪犊子似的,也不好意思干坐着。于是我和佛爷换了个位置,我来试一试,卯足了劲儿,也是使劲儿的撑。撑了半响,累得吐舌,但船坐如钟、站如松,就特娘的不动。
那感觉……与其说我们坐的是艘船,倒不如说是一个站在一棵大树上。
咋说呢?这船就像是生了根一样,稳稳的扎在了水里面,任凭你使出天大的劲儿,就是没法移动它。
我有点无奈了,跟之前的佛爷一样,也是骂了一句,“干尼娘的!”手中的竹竿子一扔,自己也坐了下去,跟拉风箱似的一个劲儿喘息。
佛爷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递给了我一根。接过来,我俩点着火,坐在船上就开始吞云吐雾。
佛爷他娘现在急得跟没头苍蝇一样,一个劲儿的就念,“龙王爷爷,龙王爷爷,我们是无意冒犯啊!你行行好,行行好,不要祸害我们。要真是需要祭品的话,你吞了我,他俩都还年轻,你就发发慈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