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结局,以段明玉一刀砍入一株千年古木而告终,没办法,没力气了,拔不出来。四肢疲软的段明玉搂着树丫子大口地喘着粗气,抹了把脑门的汗,抬眼,才现,观众似乎多了十倍,杨延光站在屋檐下,身前至少站了十来个下人,一身灰扑扑的,个别同志的脑袋上还沾着枯叶,个个目光之中包含着恐惧?
还傻了巴几地瞪着段明玉,段明玉手中的横刀出了半鞘,很戒备的身上有点不对劲,赶紧低头,咦。。。怎么身上衣物全是一条条的细缝,咋了,难道我的刀气真练出来了?打量下四周,除了卡着我宝刀的那棵腰围一米的巨木,其余碗口粗细的树木全被我腰斩了。。。。。。
一地的柴火,我晕,这回半月引火不用砍木头了。
“啪啪……爹爹真厉害!”还是自家闺女懂事,阿蛮率先鼓掌,打破了这寂静得过份的场面。集体鼓掌,段明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演讲台上,很有风度地挥手表示着他的谦虚。
杨延光让一干仆人去收拾满地的枯枝烂叶,王爱卿费了吃奶的劲才把俺的宝刀从树身上拔出来,气喘吁吁的递给了段明玉,大拇指一翘:“公子力气不小。”至于其他的武功招式啥的,不予置评地摇摇头,一副不敢恭维的模样。
没关系,对于这些不理解近代格斗术的木头脑袋,没必要跟他解释清楚。“嘿嘿……有几斤蛮力而已……”手软了,有点打颤,好半天才把刀收回鞘内,脑门上还沾条枯草的杨延光很有风度地拉着我回屋:“明玉啊……实在是……武勇高绝……刀法,那个……”
杨延光皱着眉头脸红筋涨地想了半天,才郑重地憋出四字评语:“鬼哭神嚎!你的刀法当得起这四字之评。”
“……嘿嘿……杨老爷子之评,段某愧不敢辞。”段明玉用非常有风度的微笑来回应杨延光对自己的人身攻击,鬼哭神嚎咋了,要不是今个我心情好,才不会把我这脱胎于少林疯魔棍法的乱泼风刀法展示出来呢!不想理这种人,杨昭娘很是可爱地皱着鼻头在偷笑,段明玉瞪了她一眼:“懂什么,本少爷正在琢磨天地轮回的奥妙,生与死的玄机、四季变化的接触点……”
“哧……”杨昭娘拿鼻孔回答,很轻蔑,转头朝着李恪道:“知道了吗?人家段大公子都成佛了……”
“。。。。。。那爹爹怎么讨了三个媳妇了?”段思平嬉皮笑脸地在一旁吹风点火。
“你们……”气的段明玉都差点说不出话来了,俩阴毒的小毛孩,早晚要被我收拾。长袖一挥,昂挺胸:“哼,段某人是得道金仙,能掐会算,天地五行尽在我手……路边摊的神算子啥的动作神态跟本无法与成仙得道的本少爷相比。
“爹爹脸皮可真厚……”阿蛮声音不大,可依旧落入了段明玉的耳朵,段思平立即报着肚子应声而倒,没一点当大哥的风度。
杨昭娘掩嘴如同小母鸡般咯咯个不停,都是些啥人?气得老子,面红耳赤,怒了:“这不叫脸皮厚,本仙人的法术可以油锅取栗、水中取火。。。。。。”
“。。。。。。真哒?!”阿蛮黑白分明的双眸瞪得溜圆,杨昭娘哼了声,一把将脑袋朝段明玉这伸的小萝莉拉了回去,示威地瞪了段明玉一眼:“别信他,整天就知道胡吹鬼扯的,也不怕把人给教坏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瞧瞧咱这个老实人竟然被这小八婆编排成啥样,怒了:“难道本少爷堂堂英伟武烈的男子汉大丈夫骗你个小丫头不成?”
杨昭娘最听不得这个称呼,立刻急眼了,跟个小斗鸡似地跳了过来,小巧可爱的鼻子都快顶我下巴了。“你敢再叫一声!”
“哼。。。你说我刚才叫啥?”段明玉抬眼角看天,咋了,别以为面前有长辈咱就怕你威协。
“小。。。”杨昭娘差点上当,后面的话生生咽得直翻白眼,半响才回过气来:“哼。。。有本事,你就给本姑娘水中取火来瞧瞧……若真能取得火来,本姑娘就放你一马,不然,我就让整个学堂都知道,你这个老师,哼哼,一神棍尔。”
“好好好……本公子就跟你赌上这一把,若是本公子不用火种,只需此冰块,能把火引燃咋办?”段明玉气极而笑,没有红颜料,咱敢开染坊吗?
“好……我就在这瞧着……若真能燃,本姑娘就答应你一件事……”杨昭娘掩嘴轻笑,眼波轻轻荡了过来,抛得本公子有点两腿软,四寸还是五寸?的金莲在地板上一旋,***轻轻摆动着走回了榻边,倚着榻,跟阿蛮小声地嘀咕八卦去了。
“好!王爱卿!”段明玉站起身来,挽袖子喝道,别的啥都可以无所谓,可就是最见不得被漂亮异性看轻,就算是个心理阴暗的萝莉也不成。
“嘿嘿。。。公子有何吩咐,小弟莫敢不从……”王爱卿这同学喜欢热闹新奇,会动脑子,手脚灵活,是个比较有责任感的跟班。
“来,跟我去刨冰。。。让这些不知道大自然奇妙的人也长长见识。”段明玉抄起两把煤铲,一把递给王爱卿,如同持剑般倒提着煤铲,朝着杨昭娘用鼻子哼了声,器宇轩昂地走出了大门。
一大块晶莹剔透的冰,啧啧,伸手颠了颠,三五斤的份量,幸好戴了手套,不然,从外边拿到屋里这两三分钟的功夫,能把手指头冻成萝卜了。
“看见没?这是冰……水结成的,对吧?”段明玉扬眉朝杨昭娘扬扬冰块,“没功夫理你,你倒是把火生出来啊?”杨昭娘很不屑的用鼻子说话。
“臭丫头!”很快,一帮子家伙又全挤了过来,得,府里扫地的,做饭的,洗衣的全部罢工过来参观了,甚至还有学堂里的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学生,这些学童都是段明玉的学生,这群人目光专注,精神抖擞,比上课时的瘟鸡像简直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