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萧韫道:“你此前已说了你对我有意,既如此,你就不能再变心。”
“我欲娶你,不许你再嫁他人。”他继续道:“今日之事,我实在是气急才如此,并非把气撒你身上,我只是”
他如何舍得对她撒气?他只是不想她离开,不想她喜欢旁人,想把她牢牢禁锢在身边。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种陌生的感觉竟是令他失了分寸。
可这些话实在难以解释出口,萧韫便只是默默地、温柔地望着她。
阿圆气息喘匀后,脑子也渐渐清明起来了。
她像是才听清似的,缓缓问:“沈哥哥适才说什么?喜喜欢我?”
萧韫没应声,但灼灼的目光已经表明一切。
“何时的事?”
“我回京之后。”
“可我一点也看不出来。”阿圆瘪嘴,又说:“不仅看不出来,我还很生气。”
“你说你不是对我撒气,可我硬生生被你从万寿寺拉过来的,还浑身疼。”
“哪里疼?”
“手疼、腰疼,还有反正很疼,这你要如何赔我?”
“阿圆想要我怎么赔?”萧韫眼里溢出点笑。
“这不该是你自
己想吗?”阿圆说:“此前你跟我道歉一点也不诚心,敷衍得很,我这会儿想起来都难过呢。”
萧韫一顿,言下之意是想让他好好道歉。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对谁道歉过,独独在她面前,毫无底线和原则。
默了会,他把她的手拉到唇边,轻柔地亲了亲,低声道:“是我错了。”
他说:“我不该带你来纵马。”
“还有呢?”
“还有?”
“我今日分明好端端在万寿寺待着的,就这么招呼都不打被你带来了,你害我在旁人面前失了礼又怎么说?”
“旁人?哪个旁人?”
若是指那刘公子便算了,萧韫现在听不得刘公子。
她背着他去跟别的男人相看,他都还没找她算账。不过这笔账先记着,眼下把人哄好,往后再慢慢算。
“沈哥哥是故意瞧不见?”阿圆不满:“我阿娘,还有刘夫人,还有那刘公唔”
“刘公子”三个字没说全,阿圆的唇又被堵住了。
这一回,萧韫亲得格外温柔绵长。
过了会,嫌她个子矮,索性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来,然后把人抱坐在膝上,继续亲。
陈瑜领着人在院外头等,距离不远不近。既不能让下人听见两个祖宗在里头吵架,又不能离太远,免得里头使唤人听不清。
但他等了会,发现里头渐渐地没音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如此又等了会,才靠近打探。
这会儿,他站在廊下,悄悄挪脚到窗边,透过窗户缝隙往里瞧。
这一瞧,他吓一跳。
只见褚姑娘被殿下抱在膝上,两人缠绵亲吻。
褚姑娘许是不舒服挣扎了下,但很快就被殿下紧紧拢进怀中。
这姿势这举动
陈瑜还是头一回见他家殿下跟女子亲热,忍不住老脸羞红。原本还想再瞧一眼,突然,一只茶壶从里头砸出来。
陈瑜稳稳当当地接住,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