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禾佩服地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活道:“那属下这就去回信!”
“不必。”徐听肆摇头道,“严青知道,走前我已和他交代清楚。不过,我确实有一封信需要回。”
徐听肆从桌上抽出一张空白纸递于晋禾道:“把这个给杨清,让他交给杜芳。告诉杨清,寻个机灵会逃生的。交给杜芳时,一定要‘不小心’被章家人发现,这张纸要落到章家人手中,明白了么?”
晋禾接过纸张摸了摸,对着光看了良久道:“王爷,这上面写了什么啊?”
徐听肆瞥了他一眼道:“有字么?”
晋禾摇头道:“没字啊!”
徐听肆收回目光没搭理他,晋禾仔细翻了翻后知后觉道:“王爷,这是真的没字啊,那您让我传它出去做什么?”
“反正是给章家看的,要字做什么?”徐听肆点了点剩下那叠空白纸道,“这纸看着与普通纸无异,但材质是青州独有的,章世荀那边定有人认得出。我们只需要让他知道,这是惠王递给杜芳的便可,至于内容,他自己会想的,无需我们费笔墨。”
“对了,记得告诉杨清,递得时候给他身后那条尾巴看看,说不准等我们去朔北时,还能遇上我那位好皇兄。”
“嗯?您要去朔北?”晋禾惊呼完又压低了嗓音皱眉道,“王爷,没有陛下的旨意,您不能随意离开青州,而且朔北是章家的地盘,您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还有,恕属下多言,您让杨清递信这件事,属下看不懂。”晋禾拉着嘴角嘀咕道,“您把咱们与杜芳的联系故意暴露出来,还要亲自去朔北,这和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徐听肆将扳指戴回手上起身道:“若没有足够诱人的筹码,又如何逼得他们剑走偏锋?还好,我这条命够吸引人。”
“可我们按计划慢慢来,也不是不可以,为什么要这么冒险?万一您出了什么事,属下们怎么和王妃与世子爷交代!”
徐听肆掩唇闷咳一阵低笑道:“放心,哪有这么容易死。慢慢来我等不得。拖得越久,我越不安心。”
他转头看向院内渐已枯黄的树叶道:“我们从临苏出发,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啊”
晋禾垂头丧气抿唇道:“这么远的距离,可不是得一个多月!”
徐听肆抵唇轻咳,弯了弯眸子浅笑道:“还有两个月还好,赶得上。”
晋禾抬头疑惑道:“嗯?什么赶得上?”
“王爷!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
院子里传来女子爽朗的呼唤声,晋禾愣了一下道:“是时将军!”
他瞥了眼窗外的天色道:“糟了,光顾着和您说话忘记时辰了!”
徐听肆脱下外衫往内走道:“你去迎她进来。”
晋禾快步迎出去解释道:“时将军,实在对不住,属下忘记提醒王爷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