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谢勋前脚踏出御书房的门,皇帝就把御桌上的砚台扫落在地。
“气死朕了!”皇帝靠在龙椅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太监安宁赶紧上前帮着皇帝顺气,说安慰的话,“一个纨绔而已,又在宫里当差,皇上想收拾他,机会多的是。”
“你说的对,朕是天子,收拾个臣子,动动手指头的事。”皇帝又找到了自信,坐直身体,问,“今日那纨绔什么班?”
“夜班。”
御前带刀侍卫三班倒:早班寅时到巳时,白班午时到酉时,夜班戌时到丑时。
“夜班好啊。”皇帝搓着下巴颏,奸笑,“告诉丽嫔,今晚朕去她那里,让她好好准备着。”
安宁唱了肥喏,去传口谕……
羽林卫卫所膳堂。
谢勋没精打采地用筷子翻动着盘子里的菜肴。
桌上摆着的四菜一汤,几乎没怎么动。
唉,谢勋又叹了口气。
一顿饭,谢勋叹了好几十口气。有人忍不住发问,“世子爷是吃不惯卫所食堂的膳食吗?”
“谢世子平日吃的山珍海味,吃不惯大食堂里的糙食也是正常。”
一人附和。
“非也。”谢勋摇了摇手里的筷子,右手托腮,一脸愁容,“本世子这是害了相思病,才没胃口。”
噗,听到他这话的羽林卫都喷了。
谢纨绔害相思病,骗谁呢!
有口快地,立马笑着问,“不知能让谢世子害相思病的是哪位美人?定然是天下难见的绝代佳人吧?”
谢勋的眉头苦巴巴地纠结着,“你这个问题可真是难倒本世子了。本世子心里现在住着两张脸,一个是万春楼的云秀,一个是流云楼的怜月,两个美人平分秋色。”
果然!
他们就说,大纨绔怎么会为一颗小草,放弃整片森林呢。
就在时,谢大世子小嘴又开始叭叭了。
“今日原本是本世子和云秀相约的日子,可本世子要当差,去不了。想到云秀倚窗,翘首以待,楚楚可怜的样子,本世子饭都吃不下了。”
不一会儿,众人看见谢大世子的脸上又恢复了神采。
“还好本世子拜托了张校尉去帮本世子安抚云秀。云秀知道本世子并非无故放她鸽子,应该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噗,众人再次喷了。
尼玛,谢纨绔莫不是傻子吧!
哪有让个大男人去安抚自己的红颜知己的?
美人儿还是个花魁,只怕最后安抚到床上去了吧!
众人又暗暗羡慕张二好运,不用花钱,就能去万春楼逍遥快活,玩的还是身价贵得能吓死人的花魁娘子。
“谢世子,您怎么能让男人去安抚心上人呢,万一那男人没管住裤裆……”
有好心的开口提醒。
谢世子却板了脸,“你是在暗示张校尉会搞本世子的女人吗?不会的,张校尉指天发过誓,绝不会骗本世子。”
众人看谢勋生气了,都附和地点头“世子说地对。咱们羽林卫的兄弟都是最仗义的。”
坏心眼儿点的更是开玩笑地说“世子爷下次若还需要人给云秀姑娘传话,记得叫兄弟,兄弟定然万死不辞。”
转头,众人都抿嘴笑。
傻缺,活该你的女人被人玩,还得你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