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祁珩把话说完,江樾平静的打断了他,“这已经是你送我的第六支钢笔了。”
祁珩轻笑了下,“倒是忘了这茬,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下次换个别的。”
江樾沉默的看了他几秒钟,意有所指的说:“不用了,曾经我是喜欢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钢笔,但现在我已经用不到它了。而且,我也已经不需要它了。”
祁珩没说话,垂下眼帘,沉默的合上礼物盒,从始至终没看过盛逸一眼,再开口,声音已是冰凉如霜,“我们谈谈。”
盛逸一字一句沉声说:“我不觉得你们有什么好谈的。”
盛逸一开口,祁珩顿觉心中无比烦躁,困在心底的野兽瞬间冲出牢笼,只见他猛地用脚尖踢了下台阶,倏然抬眸看向盛逸,声音冷厉至极,“我和江樾说话,关你什么事?”
谁知,这一次,盛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江樾突然开了口,声音冷静的可怕:“他是我男朋友,我的事就是他的事。”
伴着江樾话音落定,死一般的沉寂在冬日萧瑟孤寂的校园一
寸寸蔓延开来,让人忍不住心惊肉跳。
好半晌,祁珩勉强压下无边怒火,质问说:“你说什么?”
江樾注视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的重复,“我说,盛逸是我男朋友,我的事就是他的事。”
这一刻,盛逸看起来竟是比祁珩还要震惊,五味杂陈的情绪一股脑儿涌向心头,然而这其中并未有半点儿喜悦。盛逸虽没料到江樾会如此坦白的说出他们的关系,但他知道江樾之所以这么做,仅仅是为了气祁珩而已。
祁珩闭了闭眼,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好半晌,才竭力压下想打人的冲动,“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那你说,你要怎样才能不生我的气,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办到。”
江樾自嘲般扬了扬嘴角,苦笑说:“你办不到,而且我也已经不需要了。就像那支钢笔。”
祁珩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看得一清二楚,心里稍稍得到些许安慰,语气也从冷硬转为平和:“上次你说,我们至少还是朋友。这话还算不算数?如果算数,我想和你谈谈,作为朋友。”
祁珩的道德绑架对重情重义的江樾来说,果然很管用。江樾不说话了,气氛变得有些僵。
盛逸不想让江樾为难,他轻轻捏了捏江樾的手,性感低沉的嗓音如三月春风温柔至极,“江樾,别担心,也无需顾忌什么,是或不是,想或不想,这一切都由你来决定。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但我想让你知道,即便是朋友,你不想谈的时候,也有权拒绝。你要想离开,我现在就带你走。”
江樾注视着盛逸温柔沉静的眼眸,好似一汪波澜不惊的林间清泉,可江樾就是知道,那看似平静的湖面下,藏着不为人知的裂痕。
盛逸是被他强行拉入他和祁珩之间,如今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盛逸。但江樾知道,以祁珩的性格,如果今天不答应他,不和他一次性说清楚,他就会一直纠缠下去。
江樾冲盛逸弯了弯清俊的眉眼,温声说:“你先去车里等我,我会很快回来。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我想吃生煎。”
“好。”盛逸温柔应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看着这一幕,祁珩再度握紧了拳头,手背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