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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你咋没跟于市掌说我被段老虎坑的事呀,还有他今天软禁我,这都是违法的,都可以让他罪加一等。”
“关键是,他手里还拿着那份高利贷抵押合同,随时都会找我麻烦,我连厂子都不敢回。”
“厂子二十四小时生产,没我不行的。”
“老秦,你倒是说句话嘛。”
叶盈玉嘴强王者。
她坐在后排,两手扒着前座椅靠背,情绪愈见鸡冻,还跺了两次脚。
典型多血质特征,这次被坑对她刺激非常大。
秦着泽越是安静开车不理她,她越是嘴闸大开。
“小玉,坐好了,来,靠姐身上歇会儿。”
叶淑娴把叶盈玉抱过来,搂着她的肩膀。
叶盈玉挣扎一下作罢,眼睛里又开始冒泉水。
叶淑娴给妹妹揩着眼泪,安慰道,“玉呀,你姐夫既然长途开车回来了,一定心中有数,不要急,有话一句一句说。”
“呜,姐,我怎么这么点儿背啊。是不是大年初一没去庙里烧香,大神惩罚我呢,呜。”
叶盈玉不上以煽情为主题的综艺节目,真是浪费了好口才和这几吨泪水。
“着泽,你就给我俩说说呗,这里是个啥逻辑?让我们学习学习。”
叶淑娴想秦着泽说一说其中的道道,好用来哄叶盈玉少哭两声。
呜呜的,令人心烦。
叶淑娴嘴上问,心里已经在猜,秦着泽是不想让叶盈玉成为那个扳倒段松虎的人。
这个时代,即使严打,依然不能做到除恶务尽,余孽就会为段松虎报仇,叶盈玉如果是那个出头置段松虎于死地的人,就会被盯上,便会有危险相伴。甚至,在段松虎没有吃枪子儿前,一切都会充满变数,比如有内鬼给段通风报信,段逃逸,比如抓是抓了,却被买通关系轻判,随便几个理由连续减刑,关不了多久出来了。口头法治,必然漏洞百出。
段松虎已经被国家和省里列入名单,很快完蛋。
不用叶盈玉,光是那些实名举报和匿名举报的材料,在严。打期间,足以让段被判两回公审枪毙。
只要段松虎被抓进去,非法高利。贷和抵押合同,都会立即变成无效的废纸,自然作废。
总之一句话,秦着泽想让叶盈玉人身和财产更安全,不冒头,便是安全。
在这个年代,如果连自保这一点都不懂得,只能说太幼稚,地球离开谁都能照常转动,不要总是一心想当圣母,世界太吵,圣母太婊。
“我饿了。”
秦着泽没说说,也没说不说,岔开话题,“找地儿吃饭吧。”
叶盈玉见秦着泽不说,也没了办法,于是,在好奇心驱使下,问秦着泽另外一个疑惑,“老秦同志,你从哪里一下子获得段松虎那么多罪证素材,这个可以告诉我姐和我吧。”
“啥素材?”
秦着泽疑惑道。
“就是你例举段老虎敲诈啊开赌场啊,等等等等。”
叶盈玉挨个摁下手指头。
“编的。”
秦着泽笑了笑,就用俩字儿回答完毕。
叶淑娴不信,笑着问,“真是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