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可师父,我是纵横家,不是你们儒家。怕鬼也理所当然吧。”王富贵理直气壮地说道。
“谢大先生。”苏暮雨打断师徒二人的互动道,“这里没有什么暗河,在下是赤水的傀。”
“赤水?”谢君豪来了兴致,“就那个给贪官添乱的赤水。”
“当日临安一别,如今才和谢大先生重逢。”一直一言不发的余理突然说道。
“那日追逐东瀛浪人,是你?”谢先生好奇说道,“那我倒是对你们有点滴好印象。”
“谢先生觉得我们赤水,如何?”余理再次问道。
“理想是好的,可惜不现实。”谢君豪拔起地上的始足剑归鞘。
“为何?在下洗耳恭听。”余理正色求教道。
“因为。。。”谢君豪摘下葫芦,又饮了一口,道,“人心叵测,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组织可以永远保持纯洁性与纯粹性。”
听闻如此,余理没有去反驳,也没有能力去反驳。
“若是人人纯粹,那庙堂上个个都是明君贤臣。怎么和会有朝代更迭。”谢君豪又说道,“或者说,人人都向善,那还何必需要有国家以及法律来约束与框架?此所谓。。。”
“用九,见群龙无首,大吉。”余理眼神在月光之下灼灼,盯着那十分浩然的方向。
“所谓天下大同。”谢君豪反倒好奇看向余理。
“你,是青城山道剑仙赵玉真的二弟子,余理?”
被谢君豪道破,余理即刻否认道:“不是,我乃赤水的大家长。”
余理背叛师门青城,当时那封绝交信,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如今面前自称赤水大家长的人,跟暗河的执伞鬼和红衣鬼在一起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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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豪顿时明白,面前的人,觉得当初被迫闹起来的背叛戏码,有辱师门,故而不肯承认是道剑仙的弟子。
“那么,你们赤水与暗河的关系为何?”谢君豪沉吟片刻,问道。
“覆灭暗河。”余理坚定说道。
“之后呢?”谢君豪再问。
“之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余理说道,“我不想这样,赤水应该有一个能替整个赤水规划未来的人。”
“所以,你看上了我徒弟?”谢君豪问道。
“是。”余理回应道。
“一个男的小年轻,看上另一个男的小年轻。”红衣服腹诽,恶寒了一下,突然又双眼发亮,好像觉醒了某些磕八卦之魂。
“有眼光,看得上这纵横之道。”谢君豪爽快笑道,“富贵,你怎么想?”
“我。。。”王富贵不知如何回应。
“不着急。”余理抬手,表明不必立马答复,便带头转身,继续说道,“你可以慢慢想,想清楚了再给我答复。还有,你那个法的温度的说法,我很喜欢。”
谢君豪往前一步,却被打伞的苏暮雨回头,略带警告地说道:“我们不再打扰,还请谢大先生留步,不必相送。”
赤水三人掠上了屋顶远去。
“沐大公子,可以出来了。”看着消失在夜幕里的赤水,谢君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