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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她要当他唯一的女人（第2页）

所以除非她能容得下拓拔珍，否则穆冰瑶愈到最后，反而会成为老七的挡路石。

妳没有话要对本宫说？

穆冰瑶抬头看向杨德妃：娘娘是不是在想，当鱼与熊掌不能得兼，熊掌与鱼，该如何取舍？

这没什么好纠结的，熊掌与鱼本宫都要，若只能择一，自然是取熊掌而舍鱼。

明显娘娘眼中，瑶儿是鱼。

瑶儿，本宫看重妳，但为了老七，妳淮王妃的位置都必须让出来。

穆冰瑶抿着唇没有说话，一旁的玉莲嬷嬷十分紧张：娘娘！

闭嘴。

玉莲被杨德妃一喝，便忍住退回一旁。

穆冰瑶低头，看见自己手指竟破皮流血了，方才狩猎时一无知觉，此时放松下来才隐隐刺痛。

昨晚那种无力感又回来了，虽然段锦不断向她保证，但周遭的阻力真的太强大，她能怼王氏怼左氏怼天下任何一个女人，唯独不能怼德妃。

如果瑶儿不让呢？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羽睫晃动。

杨德妃语气严厉起来：瑶儿，本宫很感激妳到目前为止为老七做的一切；但不用本宫说，妳也知道拓拔珍的助力对老七有多重要！拓拔珍是北周公主，她能轻松做到的，可能穷极妳一生精力都给不了，妳不能这么自私！

发现穆冰瑶闻风不动，杨德妃有些抓不住她的心思：瑶儿，眼光放长远一点，大秦不可能拥护一个北周女子当皇后；依照老七对妳的疼爱，立妳为后是迟早的事。

立她为后？穆冰瑶指尖的疼蔓延到了心脏部位。

那个位置，她根本不屑。

她不要当他第一高位的女人，她要当他唯一的女人。

在她重生的那一天，她告诉秋月：不是做错事叫蠢，再重复一次错事才叫蠢。如果这辈子再重蹈覆辙，她穆冰瑶岂不白重生一回！

杨德妃见她一直不说话，开始失去耐心：为大局着想，妳心甘情愿也好，不甘不愿也罢，总之本宫做主，妳不让也得让。

我不让。

大胆！杨德妃用力拍向桌子，桌上玉盏震了一下：穆冰瑶！本宫看错妳了！本宫以为妳真心爱老七，想不到妳是一个这么自私的女人！

或许吧！穆冰瑶一点也不否认：娘娘。穆冰瑶抬起头，神情坚定：很抱歉瑶儿不能当一个让您满意的儿媳妇。可这世上，唯一能叫我让的人是段锦，除非段锦开口，否则淮王妃的位置，就算死，瑶儿也不让。

妳

娘娘，皇上来了。玉莲轻声提醒。

果然远远的，皇帝的仪仗朝这里走来。

杨德妃和穆冰瑶走出亭子，行礼如仪。

皇帝看着穆冰瑶，整个灰头土脸、一身狼狈，右手紧紧攥着的拳头全是血。

皇帝皱眉：瑶丫头，妳的手怎么回事？

穆冰瑶这时看向自己的手，也吓了一跳！从指缝渗出的鲜血红的碜人，她摊开手掌，满掌心的血。

皇后道：皇上，臣妾让周嬷嬷帮青城郡主包扎，请皇上先移驾。

皇上点头，带着众人先行，皇后走进凉亭：德妃妹妹，放心把瑶儿交给本宫。

杨德妃复杂看了穆冰瑶一眼，才带着玉莲跟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