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骂谁煞笔呢!”
黄毛重重推了他一把,“玛德,要不是你把这生意说的跟捡钱一样容易,哥几个会拿出大半身家跟你去得罪骆家?!你现在装不知道了……”
“现在怎么办?我的钱呐……”
“你还惦记那点钱,先好好想想怎么让骆家消气吧!”
“侯存锐,你他酿的这是要害死我们!”
众人骂骂咧咧,个个愁云惨淡,一边儿揪心自己被烧毁的那些库存那些钱,一边儿害怕骆家对他们赶尽杀绝。
侯存锐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但有什么用?
自己选的路,已经跪下了,想再站起来,已经难如登天了。
他闭了闭眼,喉间发出一声长长的,略带颤抖的叹息。
叫手下,“把他送去医院,咱们回家。”
他要赶紧把除成本外的钱算出来,拿去酒店跟柳蔓宁当面请罪。
他得让骆家看到他悔过的诚意。
骆家信不信不重要,柳蔓宁不追究才是重要的,只有她不追究了,骆家才会放过他一家老小。
侯存锐咬咬牙,大步朝夜市外走去。
其余几家见状,互相看了看,一摆手,“走,还愣在这干什么?等着骆家来人挨揍吗?”
一群人很快散去,夜风吹起摊子前吊着的白炽灯,灯下的光晕一晃一晃的。
……
回酒店的路上,吕侄子的眼睛里就一直亮着光,紧盯着柳蔓宁。
柳蔓宁看了他一眼,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拿副驾驶上头的镜子仔细瞧了瞧,并没有。
吕红旗看不下去了,一把按下侄子的脑袋,对柳蔓宁扯出一抹笑。
“柳同志,真是对不住,是我能力不足,才……”
肖辛水也在一旁道歉,“我也有错,我应该跟着吕哥的,谁知道侯存锐竟然……”
“侯存锐为利这事有迹可循,即便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你们不用自责。”
柳蔓宁微笑了下,“等个体经济放开后,这样的事只会越来越多,肖哥,吕大哥,以后咱们再找人合作,可要更小心谨慎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吕侄子从一旁探出脑袋,问柳蔓宁,“柳姨,你要开香港这边那种公司吗?我能不能跟着你干?”
他眼睛里的葱白简直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