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虎子那副傻眼,苏帘就恨不得踹他一脚。又不是没见过美人,怎么还是这么一副猪哥样子,太丢人了!!
孙玉质脸颊浮现两片红云,心头亦是灼热,她朝着苏帘一个万福,含笑道:“娘娘,奴才该回去像太后复命了。”
苏帘点头,和气地道:“替本宫像太后请个安。”
“是。”孙玉质盈盈道,神色愈发娇滴滴可人。
孙玉质再度万福。便从一侧退了下去,小虎子那个不争气的臭小子。目光一路随着孙玉质的倩影走出殿外。
“咳咳!”苏帘立刻重重咳嗽了两声。
小虎子这才急忙把眼睛正了过来,嘿嘿笑道:“额娘。这个比槿兰漂亮!”
苏帘额头一凸,你妹的,欠揍的小色狼!才这么一丁点,就学会喜新厌旧了?!
胤祚也目光**,笑呵呵道:“十三弟好艳福啊!”
小虎子立刻道:“猴哥,你那个薛氏不比她差!”
“那是!”胤祚立刻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苏帘:凸!
下午,扎喇芬来行宫请安,自然是得先去万福殿给太后磕头,然后才能来她的漪澜馆。芬儿来的时候,还带了大大小小的盒子,总共也七八个,都是紫檀雕如意纹的,里头林林总走放着的都是精美雅致的首饰。
和宫中首饰的大气富贵相比,这些则多用珠玉,譬如一只簪子,用琉璃为簪杆,红翡翠为花瓣,米珠做花蕊,绿玉为叶片,盈盈透明,润泽喜人。
扎喇芬笑着拉着苏帘的胳膊撒娇:“额娘瞧着可喜欢?”
苏帘点点头:“哪儿弄来的?”
扎喇芬笑道:“这是杭州城妙芳阁的珍品呢!”
“妙芳阁?”苏帘一愣,忙又问道:“我只听说过妙芳斋。”
扎喇芬笑眯眯,一脸神秘之色:“女儿打听过了,妙芳斋和妙芳阁,还有个专门做脂粉的妙芳轩,都是杭州织造的夫人私产呢!”
苏帘愕然,这个孙夫人倒是很会经营,妙芳斋做绢花、刺绣和绸缎生意,妙芳阁则是专门做首饰,还有做脂粉生意的妙芳轩,全部都是针对女人的。自古以来,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看样子孙夫人是深谙此道啊!
扎喇芬笑吟吟道:“女儿采买了这批首饰,不过才花了三千两银子,粗粗一算,这妙芳阁可是做了亏本买卖!”
苏帘眉头微微一蹙,道:“这种便宜,以后还是不要占了。”
扎喇芬嬉笑道:“孙家是什么意图,女儿又岂会不明白?不过是为了孙六娘罢了!”
孙家财力倒是十分雄厚……价值过万两的珠宝,贱卖做三千两,却一点也不心疼。
芬儿拈起一枚蓝田玉的玉鸦钗,比在自己羊脂般的脸蛋上,眼中颇有几分不屑之色:“不过是给十三弟做侍妾,他们倒是真当一回事儿!”又撒娇地道:“女儿倒是觉得,还是额娘亲手调教的那个槿兰更乖觉一些!”
苏帘摇头道:“你那个弟弟,也是好色的!今儿瞅见那孙氏,眼睛都快挪不开了!”
芬儿笑嘻嘻道:“女儿去万福殿请安的时候,也见到了那个孙六娘,长得倒是不错,只是如此长袖善舞的手段,却不像是做妾的,反而有些正室妻子的八面玲珑呢!只怕日后近了十三弟的后院,未必会安守本分!”
苏帘却不甚上心,只道:“这是你弟弟后院的事儿,到时候叫他自己苦恼吧!”
芬儿却嗤嗤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十三弟会苦恼吗?只怕不见得吧?他那缺根筋的性子,只怕是乐得左拥右抱呢!”
芬儿的评价,的确是一针见血。苏帘摇摇头,转而问道:“这些日子舜安颜陪着你,可是把你惯坏了,这般羞人的话说出来,你倒是脸都不红!”
“额娘!”芬儿又是一副小女儿撒娇的模样,歪着脑袋道:“就是那些地方官员总是吃饱了没事儿撑得,日日都有人请额附出去吃酒,而且每每还是却花船烟柳之地,真是叫人生气!”
苏帘微微惊讶,连忙问:“那舜安颜——”
芬儿娇俏一笑,颇有几分自信,“他不敢花心,额娘您就放心吧!”
苏帘点头,“你能管住他不算本事,要叫他心甘情愿只守着你才算本事!”
芬儿笑着钻进苏帘怀里,红着脸道:“那额娘日后便好好看看女儿的本事吧!”
苏帘伸手理了理芬儿耳畔的残发,瞧着他白里透红的俏脸,心道,看样子婚后的生活果然十分如意,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娇媚神情。
“额娘,十妹哪儿去了?”芬儿面上羞红消了三分,便疑惑地问道。
苏帘无奈地摇摇头:“那个假小子,是一天也不消停。听说你六哥常常去西溪县作画,便闹着也要跟去。你汗阿玛竟也纵容着她!”
芬儿努努嘴道:“额娘还是多管束管束十妹吧,她这个样子,您也不怕养野,等大了,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