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手横铁禅杖的觉非和尚,未待中年道人开口,已瞠目厉喝:“静鹤老道,你可是怕事贪生,改变了初衷不成?”
黑煞神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骂道:“你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就是再多上三两百贼秃也不是俺‘游侠同盟’的对手……”
话未说完,觉非已厉嗥一声,一抡手中金瓜铁禅杖,舍却铜人判官,再向黑煞神扑去。
铜人判官大喝一声:“去你娘的,咱们还没打呢?你又他娘的去找别人!”
大喝声中,手中百斤大铜人,“呼”的一声,顺势向觉非和尚扫去。
觉非和尚的身形已经扑出,双脚业已离地,紧急间,只得急施千斤坠,大喝一声,手中金瓜铁禅杖,立演“怒挑滑车”,猛向扫来的大铜人拨去。
只听铮然一声大响,火星飞射,觉非和尚闷哼一声,蹬蹬退了三步。
觉海和尚一见,顿时大怒,不由一挥手中的降魔杵,高声嘶喊道:“冲上去,杀!”
百多名镇山寺的高大和尚,立即各挥兵刀,齐声呐喊,作势欲扑过来。
挥舞着兵器作势欲扑的百多名和尚,听了江玉帆的这声震耳大喝,再度静了下来。
显然,由于纯阳观的静鹤老道没有下令冲杀,镇山寺的和尚深知“游侠同盟”的厉害,也不敢贸然向前。
江玉帆看出了这一弱点,立即望着觉空和尚,沉声道:“在下三番两之阻止动手,并非在下怕事,一方面是不愿不明事理妄杀许多佛门弟子,一方面不愿中了好小之计,做那亲者痛仇者快傻事。”
说此一顿,转首又望着纯阳观的静鹤道人,继续道:“道长身为一观之主,自当明辨是非,自是不会观中弟子的性命儿戏,逞一时意气,做此蠢事,现在就请道长先说那个女子是如何向道长报告的!”
静鹤老道一看眼恰形势,先已气馁,再想到日前在九宫堡亲眼看到江玉帆和佟玉清剑斩阴阳秀士和独角兽的身手,方才的一股血气之勇,早已一丝也没有了。
但是,他也不便当着觉空、觉海等人示弱,是以沉声:“并非贫道和觉空大师自恃人多势众,在少堡主率领‘游侠同盟’,前来本观向贫道指责问罪之前……”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不由“噢”了声,沉声问:“指什么责,问什么罪?”
如此一问,静鹤的脸上竟现羞愧之色,而且支吾不能启口。
一尘道人业已看出静鹤心意,必是因为灵鹤老道率领着他们前去九宫堡贺喜,趁机暗援霞煌真人意图不轨之事。
这时突然被江玉帆质问,自是难以启口。
是以,急忙稽首道:“道友所说的那位善心施主,可就是那个前去报告消息的女子?”
静鹤见一尘为他岔开话题打开僵局,只得颔道:“不错,就是那位女施主!”
﹂尘道人继续问:“那女子可是年约二十三四岁,美艳绝世,身穿一身银缎劲衣,背括金丝剑穗宝剑……”
话未说完,静鹤道人已吃惊的道:“不错,正是她,道友已和她照过面了?”
一尘道人冷笑道:“道友中了她的‘坐山观虎’和‘一石二鸟’之计了……”
静鹤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道:“道友是说?……”
一尘道人立即冷冷地道:“贫道是说,我们盟主现在追杀的就是她,而她又知道贵派的把柄和缺失,所以才特地利用你们,看来,认识她的不是贫道,倒是道友你呀……”
静鹤老道一听,立即慌的急声分辩道:“贫道绝不认识她……”
话刚开口,手横厚背大戒刀的觉空和尚,已瞠目怒喝道:“静鹤老道,废话少说,咱家是你请了来助拳的……”
静鹤道人不禁为难的道:“可是,江少堡主并无摧毁本观之意……”
话未说完,觉非、觉海和为首的觉空三人,几乎是同时厉喝道:“静鹤老道,放明白些,错过今天,再没有杀江玉帆和‘游侠同盟’的机会了……”
江玉帆一听,顿时大怒,不由仰天一声厉笑道:“尔等均为佛门弟子,却生了一副豺狼心肠,今天在下如不给你们一些颜色看看,你们对报仇之事,永远不会死心!”
心字出口,横肘按剑,“卡蹬”一声哑簧轻响,接着眼前光明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