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侧身肃手,并引导着江玉帆等人,沿着大殿一侧的通廊,迳向后宫走去。
江玉帆随着国舅前进,很想找机会问一问阮嫒玲。
但是,所经之处,灯火明亮,警卫林立,无法回头向阮嫒玲开口。
不过,他听得见,陆佟韩朱阮五女,已在他的身后,低声议论起来。
江玉帆虽然听不清她们说些什么,但根据她们的话音急促来看,显然是感到惊愕和意外。
继而一想,心中不由一惊,暗道:“她们为什么交谈不施展‘传音入密’?而要这样低声窃议?”
心念及此,他恍然似有所悟,必定是有什么不可让他知道之处了,是以,立即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沉声问:“玲妹,你问的结果如何,为何到现在还不对我说?”
阮嫒玲一听,想是吃了一惊,略微迟疑才施展功力回答道:“四位姊姊正在问我,我还没有抽出时间来告诉你!”
江玉帆立即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说罢,耳畔也传来阮嫒玲的不安声音道:“陆丽莎莎师姊和华阎两位师姊,前些时候的确来了宫都……”
江玉帆立即问:“那么现在呢?”
阮嫒玲幽幽的道:“据那位苗女说,莎莎师姊已去了行宫……”
江玉帆惊异的“噢”了一声问:“什么行宫?”
阮嫒玲道:“听说是女王避暑之处,名叫丽富行宫……”
江玉帆继续关切的问:“那个丽富行宫在什么地方?距离此地有多远的距离?”
阮嫒玲回答道:“那个苗女只知道是西北方,多少裹地她从来没听说过……”
话未说完,陆贞娘已传音接口道:“如果她从来没听说过行宫的距离,我看她所指的方向也未必正确。”
江玉帆深觉有理,因而默默的点点头。
这时已穿过了数座大殿和精舍院落,前面已到了一道高墙宫门前,由于传来不少野人的议论,知道那座宫门内就是设筵的后宫花园了。
佟玉清一看,立即传音道:“玉弟弟,稍时和女王饮筵时,不妨以师弟关注师姊的情谊向女王打听一下莎莎师姊三人的下落,我想女王一定会说的!”
江玉帆本来抱着极大的希望,希望在酒筵上看到他思念已久的陆丽莎莎和阎霄凤华幼莺三人。
如今听说她们三人都在丽富行宫,自然感到极大的失望。
这时一听佟玉清如此提议,不由传音问:“若是女王也这么说呢?”
佟玉清毫不迟疑的道:“那就是莎莎师姊她们真的不在此地!”
江玉帆有些怀疑的问:“你不认为女王有所隐瞒?”
佟玉清毫不迟疑的道:“君无戏言,绝对不会,她虽然不是中原上国的当今天子,但也是苗疆的一国君主,你放心,尽可大胆的问,女王一定会答复你!”
江玉帆一听,精神一振,勇气大增,因而他也联想到,一个宫中苗女,未必尽知内宫的各种大事,说不定莎莎公主已赶回来她们还不知道呢!但是,他江玉帆却不知道,陆佟五女为了安定他的情绪,并没有把陆丽莎莎害病的事说出来。
这时,大家已走进了中央宫门,而那位国舅也用苗语说了几句话。
江玉帆等人一看,竟是一座大花园,花园中植满了各种鲜花,一座灯火通明的观花厅,就在紧临大荷池的边缘。
大荷池的荷叶大而油绿,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十分好看。
尤其那些淡紫、粉红、雪白、米黄,以及鲜红的花朵,更是艳丽夺目,十分可爱。
当然,荷池中也有枯黄败裂的荷叶,但却没有枯萎败谢的花朵,所以看来仍不碍观瞻。
这时,大观花厅上已站满了苗疆国的文武大员,观花厅的四周,也站满了佩刀持矛的短甲战士担任警戒,似乎防备有什么歹人偷袭。
在观花厅一角,坐有十数花衣苗女,这时俱都挚起手中乐器开始呜奏他们的迎宾曲。
由于一些文武大员已开始迎下厅来,江玉帆等人也立即加速了脚步。
只有走在最后的傻小子“铁罗汉”,好奇的走至荷池边,伸手摸了一下油光水滑的绿荷叶。
因为,他自从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可爱而绮丽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