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素芬略顿一顿,才回头走到门口道:“洪相公可是要我了,我是个苦命的女孩子,你可别拿我开胃。”
洪九郎只有道:“我没想到姑娘是这样一个耿介分明的人,我还能说什么呢?姑娘就留下吧!”
尤素芬这才回来,再度关上了门道:“洪相公,我只能陪你七天,等家父过了头七。我就要带着他的骨灰口杭州去了,我不想一直在外流浪。”
“姑娘家中还有亲人吗?”
“有一个母舅,家里还有一些田产,足够我过下去的,我只是一时困难,并不至于不知廉耻去做娼妓。”
洪九郎点点头道:“那就好,我是怕姑娘一个人孤苦无依,想托那位马先生照顾你……”
“不必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在大漠上长大的女孩子,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洪九郎道:“看姑娘这等坚决的性情,相信也不会受人欺凌,我也不要姑娘陪我那么久,只要今夜一宿,明天我将要与本地的一个恶霸去决斗拼命,能否活着还不知道,我们能聚此一宵,或许就是我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夜了,能有你这么一位美女相伴,我也死无遗憾了。”
他张开了双臂,尤素芬略一迟疑才投身过来,洪九郎一把就抱紧了她,然后就开始紧紧地吻她……
他的吻很有技巧,由疏而密,很能挑逗起一个女人的情欲。
尤素芬本来只是意志的强迫而非意愿的需要,但是在他的挑逗下,情欲开始亢张起来,她的身子渐渐发热,身子变软,双臂却有力地匝住他。
洪九郎的手也开始了爱抚的动作,首先是隔着衣服作试探性的触摸,慢慢地由裙下探进去,摸她的腿。
尤素芬的身子起了一阵颤抖,首先是将腿夹紧了,阻止他向某些地方的探进,但渐渐也松开了,而且还有意地做闭上了眼,心中低声道:“爱我吧!快点爱我!”
洪九郎的动作是轻柔的,但相当地快,脱去她的衣裙,只剩一条白色的肚兜。
洪九郎还要去解带子时,尤素芬略略抗拒一下道:“这个也要脱吗?”
洪九郎笑笑道:“不脱当然也可以,可是我喜欢赤裸裸的相对,使我们中间没有一点阻隔。”
尤素芬闭上了眼道:“好吧!脱就脱吧!既然要给你,我还有什么好保留的呢?”
洪九郎脱掉她的肚兜,看见她的小腹有一条青色的小蛇刺花,刺的十分生动,当她的小腹掀动时,那条蛇也蠕蠕扭动,看来像活的一般。
洪九郎好奇地欣赏着,她也发现了连忙用手去盖着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恶心死了,我每次看到都讨厌,就是没法子去掉它。”
“奇怪了,你怎么会在肚子上刺条蛇的?”
“不是我要刺的,是我小时候,我母亲替我刺的,她是个哈萨克,她们那一族拜的神只就是蛇。”
洪九郎道:“哈萨克是有些部族盛行拜物教。认定一种动物为神只,不过这都是些小部族。”
“我母亲那一族人数本来就不多,旅里每一个人肚子上都刺有这种记号的,洪相公,你怎么还不脱衣服?”
“我不敢,我怕它会咬我,看起来它就像活的一样。”
尤素芬道:“别开玩笑了,它只是一个刺花。”
“可是它真的有毒牙会咬人,我知道有一个专门杀人的组织,其中的一个部门叫青蛇门,门中杀手全是女的,身上也刺着一条蛇,她们专在床上杀人。”
尤素芬的身子突然变硬了,僵直地坐了起来,瞪着眼睛道:“你认为我要杀你?”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个青蛇门中的杀手,杀人收费很高,她们每一个人都很有钱,至少不会穷得父亲死了埋葬不起,尤姑娘,你这次收了于天正多少银子?”
尤素芬叹了口气,脸上的悲容没有了,代之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道:“洪相公,他们说你是刚从塞外来的,没有闯过江湖?”
“这话只对一半,我的确是从塞外来的,但不是没闯过江湖,塞外的江湖人很多,什么样的脚色都有,在塞外一样可以经历到很多事情,学到很多东西。”
尤素芬伸手去模自己的头发。
洪九郎笑道:“假如你是想找那两支蓝蛇针,我已经替你取下来了,放在枕头底下,跟你的衣服在一起。”
尤素芬的脸色又是一变,但仍从容地掀开枕头,衣服上果然放着两支蓝汪汪的长针,像是发簪的形状。
她拿起长针别在头上,把长发缠住,然后道:“洪相公,不管我是什么人,我有没有不利于你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