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后侧和外侧那一块都发黑了,肿得也厉害。
虞笙明显被吓着了,她觉得这个肿的程度,没骨折真是万幸,肌肉肯定是有损伤的,鼻尖一涩,她极快的吸了吸,拿手机搜类似这种伤要怎么处理:“我先给你冷敷吧。”
段昭听出她说话带了鼻音:“我腿是不是还,挺性感的。”
性感个屁。
“烤焦的猪腿。”虞笙气哼哼跑走。
段昭让她骂笑了,也没在意。
虞笙回来时,拿着从冰箱找到的两盒冰激凌,直接轻按在他腿上。
段昭凉得整个人一激灵,“哎”的叫了声。
“别动。”虞笙警告:“就得冰的才能消肿。”
“敷完了,”段昭叹了口气:“你过来。”
“干嘛。”虞笙讷讷道。
他一正经说话,她就莫名心虚。
“来,”段昭撑起身,伸手拉她手腕:“我看一下脸。”
是让曾琅打得那个耳光。
虞笙从来就一直忙活,自己都忘了,现在段昭提起来,她也没觉得疼,倒是被他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少女微微偏了偏头。
“还疼吗,”段昭指腹轻轻触碰到她嘴角那一点淤青时,她敏感的躲开了。
“已经没感觉了。”虞笙拍了拍头发:“跟你比,我这点伤也算不上什么。”
段昭敛眸,堂子路那一幕,他可能会记一辈子:“药箱里碘伏,你去擦一点。”
虞笙乖乖点头,过去拿棉签蘸了些,照着手机,在嘴角涂:“好了。”
“我刚才就想问你,”段昭又重新起了个头:“你怎么会认识曾琅的。”
“他叫曾琅?”虞笙问。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段昭思考着,示意她说下去。
“开幕式那天晚上,我跟我妈因为去美国的事,吵了一架,”她捏着那个棉签,在手里转:“吵得挺凶的,我一生气就从家跑出去,就在涑河区那边的一个小广场,我看见那个曾琅…”
虞笙把看见曾琅试图对一个女孩子犯罪的事,从头到尾,全说了一遍。
段昭听得紧锁眉毛:“你头上的疤,也是因为他弄的?”
“是啊,”虞笙不太满意道:“还剪了个难看的刘海。”她想了想,说:“我以前不知道他叫什么,后来也一直没见过,直到今天。”
“这个事情,”段昭沉声:“我觉得可以报案了。”
虞笙有些搞不明白:“你不是一直都不愿意报警。”
“性质不一样,他跟我属于个人之间结的梁子,顶多就是打架,我报案他也关不了几天,放出来后只会让我更麻烦,”段昭解释:“但你这件事不一样,这是犯罪。”
翌日上午,虞笙向华蓉请了半天假,华蓉怕她和桑果因为昨天的事产生心理负担,所以问都没问她去做什么,只叫她好好休息。
两人打车去的涑河区下沉广场那一片的派出所,负责接案的警察派人查了八月八日前后几天的报案记录,最后得出结论,受害的那个女孩子根本没有报案。
警察对此还有点不满,认为那个女孩不相信警察,还有点纵容犯罪。
从派出所出来,虞笙心情都还很消沉,经过下沉广场,她看都不想看,段昭直接带她去了一家小甜品店。
“小姑娘,”段昭给她点了一份草莓班戟,一份糖芋苗,推到她面前:“吃点甜的,心情也许能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