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肤只应天上有;不应在人间。
此时宝钗的眼神虽然散乱迷惘;但是她仍未忘记来此的主要目的;她一面应付着宝玉的亲吻抚摩;一面勉力道:
“你…以后就不要…啊…不要再出去胡混了嘛;弄出这样大的事情来;害得我们几天几夜都睡不好觉。”
“好的;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宝玉心下一阵歉疚;双手不禁将宝钗搂得更紧了些;埋首在她肩上。温言安稳着;他刚毅的脸形轮廓;哪怕是在这微细的光线之下;也像烙铁一般深明的印在了观者的心间。然而他此时的眼眶里;却闪耀着熊熊而狂暴的无声火焰。
“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人犯我一尺;我犯你十丈!”
“现在典韦和贾诩;应该启程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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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报复
扬州。
身为长江中下游地区经济;文化汇聚地的枢纽之一;历来就以风景优美;地方富庶著称。
而此处还有一大特点;却是与江南温婉秀丽水乡颇不相符合——
此地民风剽悍!
此时在距离城外五里的沙洲旁边;三艘黑蓬大船脱离了航道;缓缓靠上了岸;自里面鱼贯行出八十余名杂色衣服的精壮汉子;领头的是一名满面杂髯的虎形黑大汉;两柄磨得雪亮的大斧头插在腰间。
看着这些陌生面孔的人一一进入芦苇丛中;正在江上打鱼的一支小船忽然顺流而下;向着扬州城划了回去;此时正值枯水季节;水流平缓;但是在那撑篙的老头精湛的技艺下;小船灵活如鱼;不住超越过一艘艘吃水颇深的货船客船;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使目睹者分明的觉得;那简直不是在操舟;而是一名专精的杂技演员在高速行进中充分的表现着他奇妙的娴熟的技巧。
可是任何事都有例外。
一如再高明的演员也会失手一般。
此处已近城郊;就连码头外那密密麻麻如蚁聚一般停泊着的船只也隐约可见。那老头为了超越身旁的这只同样的小船;撑了一下篙;他是那么的用力;以至于竹篙都弯曲成了弓形;显然只需要一发力;小船便能借这一撑之力;顺水标射而出!
可是那竹篙竟忽然以一种毫无征兆;干净利落的方式自中无声无息的断折开来!
此事情发生得是那么突然;以至于老梢公都因为失去了重心;一个趔趄险些跌入了水中去!
小船顿时一阵剧烈的摇晃。
待重心稳定之后;两船已经紧紧相贴——一道钩索将它们密切的联系在一起;与此同时后方更加速驶来一条小船;一左一右将之夹在中间;强迫着老梢公处身的船只向着岸旁的萧索枯黄的芦苇荡中驶去!
老梢公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直起腰来。他知道今日对方乃是有备而来;事情决无善了。左右两船中人;也均知这名看似衰弱老朽的老头子乃是漕帮中大名鼎鼎的人物;也决不会甘心束手待毙!
是以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老者的身上!
然而攻势竟是若天外飞来一般;自绝对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发起!——
一根红缨白蜡精钢枪头的长枪;霍然捅破毡毛黑漆覆盖的舱蓬;颤起了五六朵致命的枪花;幻变游移数个方向;最后毒蛇一般的噬向左边船头撑蒿的中年男子!
老者也趁此机会;猛然发难;将手中半截篙干甩往左方以配合长枪的攻势;自己却探手摸出一对寒光闪闪的分水娥眉刺;不顾身子右侧小船扑出的惊呼与接锺而来的的攻击;与那柄长枪形成明显的合击之势!
撑篙那中年人面无表情;蓦然一掌击在手中所持的竹竿上!
那长竿遽然若有了生命一般的弯曲弹起;带起一大片水花;“啪”的一声打在了恶毒刺来的枪头上;而老者攻势忽然止歇;闷哼一声;左手娥眉刺奋力外磕;右手武器则竖起挡在胸前;只听得“铛铛”两声轻响;两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铜钱跌落在船板上不住的打着旋。
老者狠狠的跺了跺脚;他的瞳孔已然收紧;面色大变道:
“竟然是你?财神?”
这么一耽搁;船已搁浅在枯萎萧索的芦苇荡中;回应他的却是一个年轻而温和声音:
“我是陈三。”
老者惊然转头;左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个看起来十分诚挚可靠的圆脸年轻人。
“还有我陈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