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不想跟杜美说自己出身在小镇子上,结过婚有两个孩子,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靠谱,不着调,不稳重,分分钟就很有可能把他卖了,含糊地说道:“我没有什么故事,咱俩这交情,还不至于我给你倾诉。”
“那咱俩做个一夜情的情侣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很看重自己的身体。”
“我当然也看重自己的身体,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所以我愿意跟你度过美好的一晚。”
“你们现在女孩的胆子真大,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就敢跟我玩一夜情。”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男人,但我知道,你见到美女会害羞。害羞的男人,都是妈妈的好宝贝。”
慕容雪被杜美戳到了软肋,他确是无法掩盖自己这一致命的缺点,于是欲盖弥彰、掩耳盗铃、一叶障目地说道:“脸红你就认为是害羞,看来我这一特质,是女人的收割机。”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跟你谈恋爱,我不管你之前是结过婚还是没有结过婚,我只要你。”
慕容雪被杜美这霸道无理的言辞逗笑了,心不在焉、忍俊不禁地讲道:“我只有一条命,要卖给识货的人。”
“我就是识货的人。你开个价,或者条件。”
慕容雪听杜美说过他像李义诚,就拿这个响当当的人物当挡箭牌,坏坏地飒然一笑:“你付不起,我的命只卖给李义诚。”
“你认识李义诚?”
慕容雪发现用李义诚的名讳很管用,继续诈势道:“之前不熟,以后会慢慢熟悉。”
这回该杜美沉默了,她举着杯子,将红酒也一饮而尽,给双方又倒了一杯,沉思了半响,抖擞精神、容光焕发道:“我们正式交往,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情侣。怎么样?”
“我建造了玻璃与水银的围墙,心窗心镜反而失落了。我要做自己的阳光。”
“你是什么意思,这么深沉,开始玩哲学游戏。”
“我要靠自己,不是靠女人。”
“现在的社会还有必要性别歧视吗?男人靠女人怎么了,不丢人。”
“但我在乎。”
“你从头到脚的装备加起来不足一百,还在乎这虚伪的面子。”
“人的贫穷,不是来自生活的困顿,而是来自在贫穷生活中失去人的尊严。我已经很穷,不能再失去做人的尊严。”
“行啊,跟我玩哲学。贫穷永远都是捉襟见肘、穷困潦倒。尊严值几个钱,你吃的住的都是西木免费提供的,他一晚上的花销,你一年也挣不到。”
“人的富有,也不是来自财富的积累,而是来自在富裕的生活里不失去人的情意。你已经很富有,请保留做人的情意。”
杜美将瓶中的酒,慢慢地给两人的杯中都倒入,瓶中已空,俩人杯中是满满的四溢飘香的存酿。
杜美将杯中满满的琼浆玉液跟慕容雪一碰,她想用对付西木的方式,故技重施、烂剧重演,对面前的帅男豪爽地激将道:“是个男人,就干了。”
慕容雪最不怕的就是拼酒豪饮,他睥睨一切,傲视苍穹,将满杯珍贵稀有的93年的拉菲,霸气粗狂地一口气倒入胃里。
微醺的杜美骑到慕容雪的大腿上,一只胳膊搂着男人的脖子,挑衅道:“慕容雪,我盯上你了,你只要在北城,姑奶奶我不会放过你。”
慕容雪经过和杜美聊的这段时间不再害羞,心想他一个大男人,会被这种小女人给吓到,于是放正胆量,刚正不阿,不动声色、和蔼可亲地说道:“随便,你最好让保镖随时随地在你身边,我要是饥不择食,会找你充饥。到时别被我整得求饶。”
杜美正想跟慕容雪进一步‘来电’充盈,开闸放水,突然听见敲门声。
慕容清在哥哥的客房门外说道:“哥,你开门,我找你有事。”
慕容雪坏笑地将娇俏的杜美一把抱起来,放到地上让她站好,然后自己整理了一下浴衣,站起身来,给自己的妹妹开门。
小清不知道哥哥的房间里有女人,穿着可爱萌宠的睡衣,端着果盘和餐点,径直走了进来,神清骨秀、高情逸态地说道:“哥,知道你今晚没吃好,我来犒劳一下你。”
小清走进哥哥的客房里后,蓦然看到竟然有个穿着清凉的女人坐在沙发上,这个女人就是今晚在街上被歹徒挟持的富家女,没想到哥哥竟然这么玩世不恭,轻浮放荡,于是怒目嗔怪,凤眼圆瞪着哥哥,希望给个解释。
杜美看这个不知趣的妹妹,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能自己灰溜溜地离开了慕容雪的房间,回到自己隔壁的客房。
杜美一走,小清赶紧把房门锁上,跟哥哥嗔怒道:“哥,这才出来,你就找女人,太过份了。她是小姐?”
“不是,你别瞎猜,她就住在隔壁的客房,她叫杜美,是来感谢我的见义勇为。”
“不是小姐,穿成那样,晚上来你房间。”
“你找我干嘛?”
“我看你晚上没怎么吃饭,这有些水果和餐点,你垫吧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