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妙是于六丈见方的河阵中央处,搭建起沙筏加大排筏的避难所,三排迭高的沙筏,其上盖着四个大排筏,只要躲进筏营里,可避矢石。由于筏营比外围的矮筏墙加多了两个沙筏,也高出三尺多,本身遂可作为御敌的高台,大幅增强外围的防御力。
四个大排筏,当然来自敌方。
可想象前夜敌方的大排筏驶至河阵,遇上己方兄弟的伏袭,二百多张弩机骤然发动,射得对方筏仰人翻。敌人慌忙跳水逃生时,被他们将弃下的排筏据为己有。
这边岸的情况更动魄惊心。
敌人正驱使兵奴重建箭楼,七座已完成其三,另四座在赶建里,看来今晚可全部完成,等于他们没烧过箭楼。
箭楼属狼寨的寨外防御,守狼寨的第一道防线,紧扼渡河区域,在河原大战里,能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
二十座投石机,从狼寨移往箭楼间和两边去,排成阵的对着另一边河岸。
河面宽达四百丈至五百丈,投石机弹出的石弹,能否远及河阵,是个疑问。可是,若河阵的兄弟被逼跳水逃生,又或闯往这边岸来,将成活的石靶。
须知如自家兄弟被逼投水,那河阵肯定已被敌人占领,为躲避追杀者劲箭,不得不离岸游往河道中央的位置,那时投石机将有可用武之地。
二十多个大排筏,系于岸边,只要一声令下,狼军可登筏渡河,攻打河阵。今次有备而去,绝不重演前夜的情况。
莫哥今早不匆匆发动,乃明智之举,欲速反不达,怎似如现在般,万事就绪,只欠一个命令。
沿岸处竖立三组营账,每组约三十座,提供战士休息睡觉的方便。
敌人的战马集中往对岸的河原区,此理所当然,因这边岸为山区,多林树,少牧草。且不论攻打河阵、追杀龙鹰等被隔离者,又或接应默啜撤退的大军,在在需马。故此原本在狼寨内的战马,全被送往对岸。
狼寨中门大开,敌人进进出出,多为将物资送往下方营地。
寨内的兵奴,大多到了对岸负责搬运、后勤的工作,留守寨内的狼军,眼所见只六十至七十人,在墙头和沿墙头的四座箭楼瞭望守卫。寨内后方的营地,不见人踪。
狼寨只有一重寨墙,皆因已足够有余。墙头上堆满檑木,抛几根滚下斜坡,千军万马也要溃不成军。
符太道:“下面的肯定不是金狼军,有人见到莫哥吗?”
龙鹰答道:“在最右边箭楼靠河一方的位置,和他在一起的,还有‘红翼鬼’参骨,他的红披风特别碍眼,现时正和莫哥说话的,是‘残狼’燕拔。”
众人听得倒抽凉气,莫哥既在,其他高手亦应在附近。而剩是龙鹰提起的参骨和燕拔,加上莫哥,已有足够实力粉碎他们劫寨的行动。
宇文朔叹道:“我们想得过于乐观。如论指挥全局进退,莫如在狼寨的墙头上,大白天还可以打旗号,其他地方都不行。”
桑槐失声道:“那我们岂非没有机会?”
符太苦笑道:“如果莫哥掉头走上来,就是回狼寨休息睡觉哩!”
虎义道:“他奶奶的!我看到‘三目狼人’纥钵吉胡哩!他与三个人从营账走出来,该是养足精神,由他代莫哥等人守夜。”
容杰沉声道:“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夺得墙头和寨门,我们便有机会。”
博真紧张的道:“老虎猜得不错,纥钵吉胡正朝莫哥、参骨等人的方向走过去。”
符太喝道:“鹰爷!”
龙鹰道:“太少和宇文兄负责对付寨内箭楼上的敌人。老虎、老博和老管三大暴发户,夺门关门,然后死守大门。桑槐和容杰搜寨,见一个劏一个。”
符太一呆道:“墙头呢?”
龙鹰道:“交由小弟处理。”
宇文朔道:“是一起发动,还是先后有序?”
龙鹰道:“问得好,先夺门,吸引注意后,攻箭楼。到我攻打墙头之际,引得所有人从各处赶出来,桑槐兄和小容方发难,之后全集在墙头上。兄弟们,是胜是败,还看今夜。来吧!”
第七章 夺寨关键
说是一回事,实行又另一回事。
狼寨是头重尾轻,所有防御设施,全集中往东寨墙、寨门和箭楼去。后方中央是狼神的祭坛,上仰背倚的猛狼石。原本的树林被砍伐一空,化为建寨的材料,又或守寨的至尊武器檑木,部分送往墙头去,部分堆在东寨墙下。
在东寨门和祭坛间,筑起四大座正方形的仓库,放置粮货物资,以免日晒雨淋,亦将狼寨大致分成前寨、后寨两个区域。
此外有六组营账,每组约百个,前寨的两组位于靠近四座仓库的位置,腾出东寨墙与营账间长三十丈、宽百丈的大片空地。另四组营账,前二后二的布置在祭坛与仓库间偏南寨墙的位置。
水瀑泻落的位置是狼寨的西南角,形成水池,出水口在池底,该有下水道通往大河。
靠南寨墙的位置,设置了五排马厩,毎排三十个,越过仓库,至离东寨墙二十丈止,可容逾千战马。
此时马厩是空的,亦可知昨夜烧掉对方一座河寨,不少马儿惨被烧死烧伤,急需补充。
八人攀石入寨,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