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男男女女都要倾城出郭,至渭河滨池沼水之畔,以香草沐浴或盥(guan)洗,并为流杯曲水之饮。”
“我打听过。”
“秦落衡目前是孑然一人。”
“在这大好寻花时节,他又岂会不心动?”
“到时让学室那几名儒生,盛情邀请一番,他自然也就去了。”
“咸阳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官吏子弟、贵族子弟众多,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心中都有一股傲气,互相之间难免不会发生碰撞。”
“秦落衡又年少成名,必定会引得一些官吏子弟、贵族子弟嫉恨不服,只需让人稍作挑动,青年意气之下,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这岂不正合我们心意?”
“另外。”
“我还打听到一件事。”
“秦落衡跟一名女子关系暧昧。”
“那名女子面容姣好,上己节时必定会被其他人求爱,那天就算秦落衡自己能忍住不犯事,但这名女子被其他人围着示好,他恐怕很难保持镇定,到时不出事才是怪事。”
“而且”
“城中的官吏子弟手脚可未必干净。”
闻言。
孔鲋忍不住抚掌称赞。
大笑道:
“妙啊!”
“襄弟果然是有经世之才。”
“只是稍微动点念头,就把这十公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关键他还浑然不觉,甚至还甘于去参加上己节游春。”
“这一计不仅算计了十公子,帮了长公子,还把其他官吏、贵族的子弟都给算计在内了,这些官吏、贵族子弟以往都不把我们儒家放在眼里,那曾想,有朝一日还会被我等算计?”
“此计甚妙!”
孔鲋是连连赞叹。
子襄笑道:
“这算不得什么。”
“我顶多算是顺水推舟。”
“真正促成这些的还是秦落衡自己。”
“自古以来尊卑有序,游春的聚会之所,自然也分三六九等。”
“秦落衡若是没救下王贲,以他的身份,根本进不去官吏、贵族子弟的聚会之所。”
“这非是我算计。”
“实则是他自找的。”
孔鲋连连点头。
笑道:
“襄弟所言极是。”
“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跟我儒家有何关系?”
“就算十公子这次真的颜面尽失,始皇怪罪下来,怎么也怪不到我们头上,这是他自找的祸事。”
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没一会。
子襄似乎想起了什么。
问道:
“兄长跟那些六国贵族还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