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底下的边缘。”肯塞德指出。“别碰。警察要检查指纹。”
“反正我的指纹在上面。今天下午我们就是用这个射击的。你介意叫警察吗?我想和波埃德呆在这里。”
电话在走廊里,肯塞德拨通总部的号码,找到尼科尔斯中尉。此人精力旺盛,机敏聪明。深知对罗根·肯塞德不能滥下结论。
肯塞德等待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门打开,厄耳工无声地出现,走进客厅。
少校看到他,激烈地咒骂起来。
厄耳工打断了他。“你已故哥哥渎神的言语甚是邪恶。”
“你见鬼去,你杀了他!”
“不,他乃是自杀。我非指使用手枪。只因他的卑鄙。他威胁我,便是起因,我试图为他说情,然无济于事。”
“然后你就过来冷嘲热讽。”
“我来此欲把孩童达夫妮带至神庙。”
“我会先在阴间见你!”
“抵抗大能之意愿纯粹徒劳。你会被弃如敝屣,一如你的哥哥。于是,作为达夫妮之唯一监护人。我可以依照人类的法律,执行吾主之意志。”
电话在赌徒的耳边刺耳地响了起来。“我是尼科尔斯中尉。”
“你好,阿尔。我是罗根·肯塞德。我这里有一件谋杀案……不,我没有动机。除此之外,我有不在场证明。不幸的是,对这事件负责的人也不在场。因此,如果你那里有谁善于动脑子,把他带过来。”
“厄耳工一定知道我能听见他的声音,”一个小时以后,肯塞德和尼科尔斯中尉争论道。“如果一个人真的计划要杀人,他通常不会在目击者面前讲话的。”
“这一部分很简单,”尼科尔斯回答。“如果这个厄耳工有办法杀死上校,并且摆脱嫌疑,他需要目击证人。这个会给予他世界上最美妙的敲诈营生。达夫妮和她的钱不过是沧海一粟。他可以接近有钱人,然后说:‘给我钱,否则我会把这个印第安符咒贴在你身上,就像我对拉瑟洛普上校所做的那样。’这样的威胁,会让他的进帐速度比美国国税局的孩子从他兜里拿钱的速度要快很多。”
中尉用手指头玩着自己浓密的黑发。“另外,如果这个厄耳工杀死了上校,他是怎么做到的?你一直看着走廊,窗户是拴上的,玻璃完好无损。”
“壁炉怎么样呢?”
“只是壁炉而已。我们检查了每一块砖头。除非我们能找出厄耳工射杀这个老男孩的手法。否则他就是自杀。”
“他为什么要自杀?甚至上校也不会没有理由地做一件事情。”
“我不会测心术,那是你的专长。”尼科尔斯站起来。“我们把厄耳工和少校带回总部做进一步的询问。我想你不愿意一起去?”
“不。达夫妮·拉瑟洛普很快要回家,需要个比你那些人高马人的家伙看上去要温和一些的人来说明这个消息。”
中尉把头歪向一边。“我打赌她很漂亮。”
“非常漂亮,不过才十六岁。除此之外,在好莱坞引诱别人,会到新城堡挖煤啊。”
“别告诉我你变成了加拉哈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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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亚瑟王传说中的圣洁骑士。
“不,我会严格地进行解释。我看错她一回。因为这个我欠着她。”
六点三十,尼科尔斯拿起办公室的电话,听出是肯塞德的声音,问道:“达夫妮怎么样?”
“安全。我把她送到朋友那里,但是她仍然需要叔叔克利夫。如果我们不给厄耳工在毒气室提供一张床,克利夫迟早会在自己的光头上钻进一颗子弹,然后女孩就会结束在厄耳工神庙的日子。”
“你看穿了我的心,可是没有用,朋友。实验室的证据已经出来。厄耳工没有杀死拉瑟洛普上校。”
“你不怀疑他要为上校的死负责,对吧?”
“他为什么要呢?”
“我告诉你为什么——如果你让你的人把他带到他的公寓。你带上拉瑟洛普少校,在七点准时来公共图书馆门口接我。”
“公共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