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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韩国的日期定在了三天以后,这几天里我开始陆陆续续收拾东西,集训时间比以往都长,要一直到年底才能彻底结束。
这就意味着,我又要错过他的生日了。
只不过羽生倒是没那么在意,坐在沙发上摇头晃脑地玩他的游戏机,声音放松:“反正也还不是成人礼呢,没有那么重要的啦。”
“话说,成人礼你要不要补办一个?”
我盯着衣柜里层层叠叠的训练服陷入短暂沉默,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说的成人礼究竟是字面意义上的,还是深层意义上的。
十八岁那天晚上的画面一下子涌上心头,耳根子燥的厉害,都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通红无比,唯独脑子乱得厉害,硬是开不了口回复他的问话。
“妈妈一直都有给你准备的。”似乎是结束一局,他终于把游戏机放下,像只猫咪一样伸了个懒腰,软绵绵的,“不想补办吗?”
……行,是我想多了。
把衣柜最上面的几件外套抱下来塞进箱子里,我没好气地笑了声,心里怒骂自己不争气:“再看看吧,还不一定有时间。”
他诶了一声,从沙发上翻起来,蹦蹦跶跶的站到我旁边:“可是,这就意味着你居然连我的成人礼都要错过吗?”
“以后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得清楚嘛。”我偏头看他一眼,又继续收拾我的东西,“我只能说会尽力抽出时间,毕竟那个时候,禁赛期就结束了哦。”
羽生抱着胳膊看我,陷入短暂的沉默。
“喂……别这个表情。”我有点发怵,直视他的眼睛,说话声都渐渐微弱下去:“我还得想个理由,怎么在明年二月份请个假去索契呢……”
“那就跟她坦白好了啊。”
我一怔,满脸不赞同:“绝对会被臭骂一顿的。”
羽生又开始变得气鼓鼓的:“但是,明明是好好谈恋爱的吧,怎么感觉我跟你见不得人的小情人一样。”
他这种执拗脾气的人,在面对我放弃抵抗做鸵鸟的行为时就更显得强硬,被控制住手腕摁到墙上亲吻,多少像个委屈到极点之后就开始闹脾气的小狗,湿漉漉的眼瞳可怜兮兮,看得我莫名有点想笑。
结果因为没藏住那一点不小心跑出来的笑意,就被人狠狠咬住下唇,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痛的我应激一样地偏头躲开,难免有点气急败坏:“yuzuru!”
捏着下巴被迫把脸转回去,破口处的血珠被他舔掉,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眉眼里有一股难以忽视的气势:“你会来的对吧。”
“……”
“我可是给你过了成人礼哦。”
“……”
“还是得有来有往比较好,对吧?”
我在他玩味的目光下逐渐崩溃,把外套的领子拉到最高盖住大半张脸,声音闷闷的发出来,气势有点微弱:“……知道了。”
羽生笑起来,锋芒在一瞬间敛去,又展现出和往常一样可爱又绵软的模样,凑过来亲亲唇角:“我等你回来哦。”
这个家伙……
这次去韩国我还特地在衣服夹层里藏了个手机带进去,大奖赛系列开始之后我才发现他居然连着三场都会碰上陈伟群。
注意到这件事情,是因为他在加拿大站上只拿到第二的名次,短节目的四周跳和联跳都出现失误,自由滑的后内结环四周跳摔倒,后外点冰四周跳时手扶冰面,就连后面的跳跃也出现失误,居然和排名第一的陈伟群拉开了接近三十分的差距。
“我太想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