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靠近了,拜托。
我别开脸,心脏砰砰砰直跳,像是要冲破胸腔跳出来一样,我不敢看他,因为我怕我一看他就会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也白白浪费了一路上不断给自己洗脑搭建的心理防线。
我无可否认我的心理问题,我不应该厌恶浅田真央,准确来说我没理由厌恶她,巴黎圣母院说的对,羽生结弦选择的一直是我,他只是敬仰她尊敬她,毕竟这个人对着高桥大辅都能写出“全部的憧憬”这种话,只是我一点私心作祟,他的的确确并无过错。
裴幼真不止一次说过,我碰上羽生结弦,简直就是把脑袋磕坏了一样,干什么事都在患得患失,敏感脆弱多疑,总是害怕会被放弃。
我怎么能不怕呢——他真的太好了,总会有一天,大家都能发现他的好,没有人不会喜欢他的灵魂,干净圣洁又锋芒毕露,他是冰的孩子,也即将成为冰面的主人。
他将开启盛世,我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而仅仅是现在,他的身边也是鲜花满地,人潮拥挤。
长久沉默过后,他低声开口,带着委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又来,又来,又玩这种犯规操作。
我哑口无言,盯着他的眼睛却莫名火大起来,那一点可耻的独占欲明明早就被我封在心底,此时此刻又被他一句轻飘飘的话撩动得隐隐有几分复苏的趋势。
何必刨根问底呢?
我能说什么呢,说我其实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没有那么高洁,说我不止一次在理智的边缘压制住自己对他的冲动性了,说我真的很想贴近他、拥抱他、占有他……或者被他占有。
是人都会有阴暗面的。我皱起眉,视线放在他露出水面的肩颈线条,呼吸放的很轻很轻——我每次都很迫切地想在他身上留下一点属于我的印记来证明这个人至少有那么一部分独属于我,就像是野兽划分和守护领地的意识一样,有时会强烈到连我都有点压制不住的地步。
可是yuzuru不能只属于我,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我觉得我病了,我早就病了,只是我不能再病下去了。
嫉妒是火焰,烧死别人也烧死自己。
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触碰底线,没想到羽生结弦自己横冲直撞非要掀开我苦苦掩藏的那一角,他的怀抱比往常更炽热一点,肌肤相贴的触感很奇妙,低头吻我的样子透露出少年的青涩和紧张,也显露出几分不容置喙的蛮横和霸道。
就连这种时候了他也不敢多做什么,只是用手掌压着我的背逼我向前,掌心那块热的过分,我因为重心不稳趴在他身上的那一瞬间察觉到他僵硬了一瞬,转而敛下眼舔舐我的下唇,另一条手臂环住我的腰,没敢再进一步动作。
我笑了一声,搂着他的脖子趁着换气的间隙开口:“不是想试试?”
变得好快。
羽生结弦腹诽了一句,用了点力气咬她,果不其然,刚刚还故意撩拨的人收敛了气焰,推开他的脸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气急败坏起来:“你属狗吗?今天第二次了吧”
羽生结弦才不管她的反应,抓着机会就把人又拽回来在侧颈上咬了一口,惹得后者僵硬了一下,一瞬间炸了毛。
她要起来,捞了一条毛巾就往他脸上砸,措不及防被攻击了一下,羽生结弦足足缓了好几秒钟才慢吞吞把毛巾从脸上扯下来,回头的时候只看见她一边走一边系浴衣的带子,两条腿又白又直,衣领露了半边的肩头,出浴室的时候还不忘瞪他一眼,明明想要装作气势逼人,背影却像是落荒而逃。
羽生结弦缓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认命地耸耸肩,还是决定自己在池子里多泡一会儿——反正一会儿就下去了,还是忍忍吧。
他从池子里起来进房间之后才发现小姑娘又蜷成一团睡着了,像是什么猫咪幼崽一样抱着被子,脸颊上的软肉被挤起来,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绵软。
从后面把人拖起来抱在怀里的时候羽生结绫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缓了几秒,然后没什么防备,温顺又乖巧地任由他摆弄,脸颊贴在他侧颈上蹭了蹭,迷糊得有点可爱。
“这次比赛的赛前训练我可是用了120的体力进行训练的”羽生结弦习惯性给自己复盘,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在听,闲下来就开始叨叨念,“合乐训练做了好久……上次美国站上的失误就是因为注意力涣散和体力不足,这次应该都有好好克服了吧,你看见了吗?”
怀里的人迷迷瞪瞪嗯了一声,算作应答。
“总决赛……又要碰到陈伟群了”他低喃了一声,眼里却闪着光,“总觉得已经不是不能战胜的存在了呢,对吧?”
只不过这次他等了很久,却没有人应答了。
羽生结弦低头,盯着怀里呼吸平稳的人,面色复杂地笑了一下——有时候真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安眠药的效果,这么容易催眠吗?
“晚安,还有……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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