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巡逻还未归来,留守在瞭望台的,是刘栎。
王明远也爬上瞭望台,拿了望眼镜看了一遍后,和刘栎打了声招呼,回到驻守点,将豹子肉和野猪后腿处理
好,火腿被他解了花刀,涂抹了一些盐和香料,准备晚上烤着吃。
至于豹子肉,则被王明远直接下锅,加了大料炖煮着。这玩意儿,味道有些酸,但架不住又是一种很好的药物,能治绝伤。
绝伤,指的是内伤伤损程度。相当于要救已经没办法的意思。
比如肝绝时面青且无光泽,神气已疲。
可见,豹子肉的药效。
所以,哪怕这东西不好吃,也要多少吃一点。
有病治病,无病预防。
若是放到后世,一般人别说吃豹子了,人都没豹子金贵。
这是只有在这不禁枪不禁猎,甚至鼓励猎杀野物的年代才能体味到到的。
在将这两样东西弄好后,王明远带着枪和刀子,将自己发现的两群蜜蜂给掏了回来,得蜜十多斤。
那一晚,腌制出的野猪腿肉,在用火烤熟后,又被涂上厚厚一层蜂蜜,继续翻烤至金黄,每人切了一块,吃得赞叹连连。
时间转眼过去几天,王明远跟随着几人,每天巡逻在边境线上,他的到来,刘栎也不守着瞭望台而换其他人上了。
每天练练拳,捡拾下菌子,抽空跟刘栎学着打猎,枯燥的日子也随即变得有趣起来。
也就在这几天,王明远见识到了刘栎金凋的厉害。
在这林子里,狼少见,但豺却是有不少,时常能碰到成群地在林子里游荡。
王明远亲眼见到刘栎放出的金凋,锋利的爪子轻易将一只豺的脑袋洞穿,旁边几只豺想要上前帮忙,被它扑腾的翅膀拍打得不敢靠边。
再加上独狼的助阵,不少小兽在它爪下,如同砧板上的肉——待宰。
至于斑鸠、野鸡之类,更不在话下。
就在王明远即将返回的时候,张守忠一干人进驻农场来了。
这段时间,他们互相帮着,将各自的圈房和厕所都给建了起来,在外游荡的黑毛猪归圈,开始烧起柴火,煮熟食喂养。
王明远隔三差五地给他们带来不少粮油,已经完全能满足生活需索,所以,那些玉米,也终于舍得拿出来喂鸡喂猪。
厕所建起来,一个个也不用担心钻林子里方便,一听到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地了。
这日子的大幅转变,让他们做梦都在笑。
另外,田地里的玉米,长势极好,在用了那些碳铵后,单是包谷杆都能有以前的两三倍粗,他们已经能想到,这样壮硕的苗,会背上一个多大的包米。
听着张守忠跟他说的这些,王明远微微一笑,没有多说。
其实,他知道,张守忠他们还是低估了这包米的产量,这样的新品种,只要肥力跟上,背一包那还是差的,背两个包米才正常。
田里的稻子,长势也是天翻地覆,陈家沟的跟张家坳的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这可把陈家沟的人羡慕坏了。
但,陈家沟的人也算是稍稍松了口气,至少,在使用了那些肥料后,自己田地里的包谷,又不是别的生产队能比的了。
生产队与生产队之间,其实也都在暗暗地较着劲。
当了多年吊车尾的陈家沟扭转颓势在即,一旦达成,这也意味着着能分到公社的更多好处,有点好东西,不得紧着靠前的贡献大的来吗?
无论是张家坳还是陈家沟,都在庆幸有王明远这么一个能人落户在这山沟沟里。
另外,张守忠还带来一个好消息:“韩小玲考的非常不错,成绩在云省都能排得上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