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刚开始还不敢放肆。
太子殿下一抱住她,她就立即有了勇气。双手抵住殿下的胸膛就要将人往外推,赌气般的撇开脸:“殿下还来抱嫔妾做什么?”
“不准闹。”太子殿下看着她那气呼呼的脸,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来。
他挥手让屋内的奴才都下去,等人都消失后,又继续将人抱在怀里。
相思软塌上玉兰花的迎枕被推倒在地,他抱着南殊的腰坐在自己的腿上:“孤想你想的都疼了。”
南殊察觉到怀中的滚烫。
几日不见,太子殿下看来也并不好过。殿下自打她有孕之后就没去过旁人那儿,上回去太子妃那一趟只怕也没来得及做什么。
就殿下之前那重欲的样子,南殊本以为他会早就忍不住。倒是殿下这么长时间没去找旁人,实在是令人吃惊。
她眼眸一转,掩盖住眼中的神色。巴掌大的脸上泪眼朦胧,带着水光的眼眸落在殿下的脸上,随后深吸了口气这才咬着唇挪开:“嫔妾身子不适,不能伺候殿下。”
那双玉做的手就落在他的衣袍,蜷起的指尖用力抓着,声音哭泣又颤抖:“殿下还是去找旁人吧。”
她受了惊,出去一趟见了风声音本就有些沙哑。此时被殿下抱在怀中,边说肩膀边颤抖着,实在是一副可人怜的模样。
“孤说过了,不会去找别人。”太子殿下喉咙翻滚着,声音都变得暗了几分。
许是南殊这话说的他心中不畅快,那双眼睛犹如饿狼,上上下下的将她收入眼眸里。
“这么长时日不见,莫非你就不想孤?”他抱着南殊腰间的手越发用力,炙热的眼神落在她的唇瓣上:
“竟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话。”
南殊哪里想他?太子殿下人虽然没来,但那是因为他怕跌了脸面。
可那刘进忠可是天天来的,今日送东西,明日送礼物。太子殿下每日里的一言一行,吃穿用度。恨不得晚上做梦,太子殿下说了几句梦话刘进忠都要汇报。
就这样不来比来的时候更烦人,南殊哪里想他?
“嫔妾不想。”南殊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撇开头躲开太子殿下炙热的目光,
她嘴上说着不想,可却又伸出手腕抵住殿下的衣袍。
柔弱无骨的指尖落在他的胸前,羊脂白玉般的一截,指尖上还透着粉。她喉咙里带着细碎的哭腔,用力将殿下往外推:“殿下不来嫔妾这儿,还能去别人那儿。”
“嫔妾还想殿下做什么!”
“吃醋精!”太子殿下就知道她还在为那晚的事耿耿于怀。
若是旁人,他心中定然不舒坦。可南殊越是如此,他心里越是畅快:“孤碰都没碰别人。”
他今日穿着常服,褪去了往日里的那股逼人心魄的压抑感。乌黑的长发上戴着白玉发冠,衬的整张脸都温润了几分。
将上回在广阳宫中的事解释了一通,太子殿下掩去了那个与她相似的宫女,只是道:“孤只是陪着用了顿饭,什么都没做。”
南殊自然知晓他没说谎,但也知晓殿下说的并非是全部。不然,殿下又怎会那么责罚太子妃?甚至于不惜剥夺了她管理后宫的职权?
只是殿下既是选择不说,怕是还存着给太子妃留两分脸面。南殊不愿逼他,故意道:“用个膳,殿下的领口都能落下口脂。”
太子殿下一听她说这个,眉心立即不悦的皱了起来。
他想起了那个与南殊相似的女子。
虽然太子妃给他灌了酒,又特意给他点了情香。但当时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将那个女子当作了南殊。
况且,那个女子虽生的没南殊精致,但乍一眼看的确是有些像。
太子殿下没与旁人说过,却也知道南殊是不爱听这些的。
“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何苦来跟嫔妾解释。”南殊见殿下不说话,又故意酸溜溜的开口。
握住她的手腕用了力,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将头埋入她的颈脖里,太子殿下闻着那股熟悉的香,语气调笑:“你这副吃醋的样子,不知道孤有多高兴。”
南殊气的在他脸上狠狠地瞪了一眼:“你自然高兴。”
有人因自己的一举一动心生醋意,天底下的是个男子都会感到得意。
“殿下想要找谁就可以找谁,南殊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自然是不能左右殿下。”南殊知晓越是这个时候,闹的越狠殿下越高兴。
她语气越发酸涩的,在他怀中挣扎着要下去:“嫔妾不想伺候了,你放开嫔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