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本来无欲和姜若嫤多聊,无意间瞥见姜若嫤头上的镂空岫玉牡丹步摇,说道:“你头上的步摇,是临麒的母亲送给你的?”
姜若嫤听见太后的话语,下意识地抬手抚了一下头上的镂空岫玉牡丹步摇,她笑说道:“回外祖母,这支步摇确实是母亲送给臣妇的。今日臣妇没想好戴哪一个头面,这支步摇,是世子给臣妇挑选的。”
闻言,太后朝长身鹤立的卫临麒看了一眼,说道:“哀家记得这支步摇还是哀家送给永乐的,当时临麒的母亲还说要将这支步摇送
给未来的儿媳。”
姜若嫤听见太后的话语,眼眸中浮现诧异。原来她头上的镂空岫玉牡丹步摇还有这样的含义吗?
当时永乐长公主将这支镂空岫玉牡丹步摇送给她时,没有说这支镂空岫玉牡丹步摇是太后送给永乐长公主的。
她也不知道永乐长公主送给她的这支镂空岫玉牡丹步摇是专门送给儿媳的。
思及此,姜若嫤不禁想到之前在来皇宫的路上,卫临麒的视线总是落在她头上的镂空岫玉牡丹步摇上。
卫临麒总看她头上的镂空岫玉牡丹步摇,是觉得她不配戴这镂空岫玉牡丹步摇吗?
可是卫临麒如果觉得她不配戴这镂空岫玉牡丹步摇,他便不会专门挑选出这支镂空岫玉牡丹步摇,让她今日戴上了。
姜若嫤的心中想不通,决定不再去想。
明安公主看向太后,笑说道:“皇祖母,您刚才都让两位皇嫂出去玩去了,也让明安和表嫂出去玩去吧。”
她是待不住的性子,不想坐在这儿陪众多女眷干巴巴地聊天。
闻言,殿内的其她几位女眷皆嘴角抽了抽。二皇子妃和董筱馨哪里是被太后允许出去玩,明明是被太后从慈宁宫给赶出去了。
想着,她们不禁朝殿内的姜若嫤看去。董筱馨本来想嘲讽姜若嫤不被太后看在眼里,为人上不得台面,谁成想弄巧成拙,反倒是让自己惹怒了太后,还让姜若嫤入了太后的眼。
不过这也是姜若嫤面对董筱馨的讥讽游刃有余,淡定地回击了回去,并且抓住了董筱馨话语里的漏洞,让董筱馨惹怒了太后。
最近和姜若嫤没有来往的女眷诧异地看着姜若嫤,面前的女人还是她们记忆里那个从边境来的,面对别人的嘲讽也只会默默忍受的姜若嫤吗?
太后听见明安公主的话语,面露无奈,说道:“你呀,都是要成婚的人了,还想着玩儿。”
今天的接风宴是为岭北王世子举办的。岭北王世子是明安公主的未婚夫。
明安公主笑说道:“皇祖母,我现在不玩,以后成婚了,岂不是更没有时间玩了?”明安公主知道她以后若是成婚了,肯定没有自由了。
这样的话语,也就明安公主敢对太后说出来。
太后拿明安公主没办法,她朝殿内的姜若嫤看了一眼,心中也好奇明安公主和姜若嫤什么时候感情如此好了。
太后说道:“罢了,你表嫂难得进宫,你带她四处转转。”
明安公主笑说道:“谢谢皇祖母。”
明安公主笑着走到姜若嫤的身边,拉着姜若嫤的手出去了。
殿内其她的女眷看着明安公主和姜若嫤离开的方向,不禁面露羡慕。可惜她们没有明安公主在太后心中的分量,也不像姜若嫤,能够得明安公主看重。
殿内除了太后,皆是女眷。姜若嫤和明安公主离开后,卫临麒没再在慈宁宫久待,也从慈宁宫离开了。
……
“表嫂,我刚才瞧见岭北王世子了。”
明安公主搂着姜若嫤的胳膊,娇俏的脸上难得有些羞涩。
她刚才当着太后等人的面表现得满不在乎的模样,但是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对自己马上要嫁的夫婿一点儿不在意?
姜若嫤心中一动,她看向明安公主,说道:“公主是在哪里见得岭北王世子?”
岭北王世子今日才抵达京城,按理明安公主和岭北王世子应该还没有单独见面的机会。
明安公主看了看周围,让身后的宫人退开了一些,才开口道:“我是偷偷跑去麟德殿看的,岭北王世子应该没有看见我。”
明安公主也顾不得她偷偷去麟德殿偷看岭北王世子的行为是否符合她公主的身份,她激动地和姜若嫤分享她看见岭北王世子时的场景。
“表嫂,岭北王世子和传闻中一样,生得仪表堂堂,而且待人还很温和。我看见有宫人不小心撞到他身旁的小厮,他还会贴心地询问小厮有没有受伤。”
姜若嫤看着明安公主脸上的红晕,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说道:“公主才和岭北王世子见了一面,就喜欢上岭北王世子了吗?”
明安公主说道:“怎么可能?只是岭北王世子毕竟是我马上要嫁的人,我自然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今日一见,岭北王世子比我预想得要好许多。”
她和岭北王世子是皇帝赐婚,无论岭北王世子是生得面目可憎,还是粗暴无礼,她都是要嫁给岭北王世子的。
现在她发现岭北王世子比她预想得要优秀许多,心中自然按捺不住欢喜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