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办法……
他给了柳鸷暗示。结果那只冰冷的手回捏了他一下。
然后又捏了一下。好像觉得挺好玩的。
张引素有点绝望了。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这是我们的随从,会些西域的幻术,惊扰到各位了。
这个声音,让他们同时心头一阵——不远处有道纤细人影,披着月白纱袍,正含笑看着这边。
柳南佛和杨戟。
杨戟给士兵们看了自己的符牒。远威将军府的名号,在这座边城依然有如雷霆。士兵们各自散去,张引素长长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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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李镛放手后,两人应该寻一处宜居之地结为夫妻,然而,杨戟却带她来了这里。
柳乌没有埋怨。一路上,因为水土不服,她病了许久。两人走走停停,竟和张引素他们到的时间差不多。
张引素正想问他们来边城的原因,却发现两人都困惑地看着柳鸷——他才想起,从前别人看柳鸷,只能看到污秽造出的障眼法;如今的柳鸷,是个……死生生的人。所以,两人根本不认识这个柳鸷。
要从何说起呀,这种事……
张引素还在思索,柳鸷已经欢天喜地:姐!
柳乌:……嗯?
柳鸷:是我啊!是我啊!把眼睛弄长一点……这样……下巴再尖一点……
柳乌还是很困惑地看着他,没办法把这个从头到脚都少零件的残疾人当作弟弟。
张引素清了清嗓子:是、是这样的,南佛小姐……柳鸷他……伤到了脸。伤得有点……
一直沉默寡言的杨戟开口了:他原本长什么样来着?
柳乌想了想,发现也有点想不起来。原来的柳鸷好像没啥特点,就是平平无奇的苍白长相。
柳公子摔伤了脸,恢复后,脸和原来有点不同。因为原来的柳鸷长得也没怎么好,所以姐姐和姐夫也没心疼,很平静地接受了。
柳鸷:说你呢!你怎么带我姐来这种地方?
杨戟不答。
柳鸷:你是不是别有居心?我想起来了!张引素说过,你跟桃氏打,输了好多次!你有问题!
杨戟不答。但柳乌答了。
柳乌:其实是没钱了。
柳乌:我们……随身没带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