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毓敏。”
苏瑶看着地上的女子像疯了一样还在用刀戳着已经死得透透的“人”。
不,应该不能说是“戳”了,她那个架势,跟要把清荷剁成肉酱一样。
整个瑶华宫里面弥漫着血雾,浓郁的血腥味让人窒息。
苏瑶嫌恶地捂了捂鼻子,又喊了小顺子进来,让他们把此处清理干净,尸体扔到宫外荒郊便是。
(清荷离开锦元宫的五分钟后)
“呵,这是傻了吗,这药,您不是最熟悉的吗。”
突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冰梅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人还没看到,自己却先被敲晕了。
床上的人睁大了眼,指尖微颤,面色发白,眼里溢出惊恐:“你。。。。你怎么会。。。!!
门口的人冷笑。
一步步走向床上的人。
”当初你用这药,让我替你死,可是我活得好好的,这死的人,该是你才对啊。“
眼看这个“多年前已死”的人逼近自己,安芷嘉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来人!!”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可是宫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清荷!!!”
她下意识喊道清荷的名字,可是喊出来的那一刻,她才想起,清荷去找苏茵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安芷嘉缩在床的角落,抓着被子,全身满是戒备。
白玉停在了床边,饶有兴致地坐下,也不继续往前,反倒是自顾自地说起了话。
“那么多年不见你,真想叙叙旧啊。”
“可是,我可没那个胆子违抗皇命呢,这药也不知能拖多久,总之,你活不到戌时。“
”让我想想,你现在,一定觉得很奇怪吧,为什么我没死,为什么你的宫里没有人,为什么,你活不到戌时。“
”你怎么就没怀疑过自己为何生不出孩子?!”
“你当真觉得自己是进宫才体寒?”
“你以为,沉利这样的人才,真的会留在安家?”
安芷嘉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仿佛要把被子戳破。
她不笨,白玉的几番话已经让她猜测到了一些事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芷嘉的声音沙哑,即使是吼出来,也没什么杀伤力。
这幅狼狈样和垂死挣扎的蚂蚁没有区别。
不过有些讽刺的是,这般吼,倒是让惨白的脸上有了一点血色。
“看在我们主仆一场,我就大发慈悲地在你死前,给你讲个故事。”
“这个故事啊,叫做--因--果--报--应”
白玉一边笑,一边一字一句地吐着。
“当年害死叶家的,可不就是安家做的么。如妃怎么死的,你安家的人,怕是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