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无知的畜牲!”
弢喆怒了。
他那双蓝色的翅膀,“嗖”地一下完全打开,脚在船舷处一蹬,已然轻松飞到了半空中,对着几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让们你胡说八道”
“让你们有眼无珠”
“让你们以强凌弱”
“让你们以多欺少”
……
这六人就是待宰的羔羊,任由弢喆痛打也没法躲避,一时间哀嚎声声,震荡此河,无数的船头聚满了人,对着其指指点点,嘻嘻哈哈。
这样的争斗不是发生在船上,倒也没人出面干预,都只当看了一场戏而已。
“何人在此放肆?”
一道霹雳横空出现,打断了六根藤条,那六个人就如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落了河。
“哼!在此界随意伤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后生仔,你可知错?”
说话的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虚空中盘腿坐在一根药杵子上面。
“不知你在说什么?我们在伤什么人?人在哪儿呢?”
任一直接装昏。
那六人被打得晕头转向,伤痕累累,再次掉进河里去后,却是连个水花泡泡也没有,似乎沉底了,半天也不见浮上来。
这叫什么?死无对证咯!
“哼!你当老祖我眼瞎,还是当这几百号围观的人眼瞎?”
“我就伤人了,你想怎么样?”
任一破罐子破摔,也懒得兜圈子,直接承认了事。
老头站了起来,纵横沟壑的老脸上不见愤怒,不见欢喜,只有无尽的冷漠。
“你先前伤了我界主府三人,此后又在此行凶,其行径罄竹难书,按照界规,你罪不可恕,至少作为药人一百年,才得自由。”
任一不想就此歪歪缠,反而意有所指的道:“老头,听说过灵隐大陆的药王谷嘛?”
老头古井一般深邃的眼眸眯了一下,“什么灵隐大陆?这诸天万界的界图上,何时有这么个地方?”
任一却是眼前一亮,“听你这意思,你手上有界图?”
“哼!怎么,你想打界图的主意?你还太嫩了点,少废话,束手就擒吧!”
老头嘴巴一张,却是喷吐出一个法器,迎风而涨,很快就变得有磨盘一般大,赫然是个捣药的药钵。
整体黑金带花,很是厚重。
这药钵倒扣,射出万丈青光,霎那间就把任一和弢喆二人笼罩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