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速度挺慢。白邦先投入工作,百无聊赖的小向小米被翅膀搞得少女心泛滥,就打算在外面捡点儿植物自己也来做。应云碎脸埋在双膝之间,在暖气氤氲中,有些昏昏欲睡。
没有真睡着,只是声音变得遥远模糊,后来不知谁喊“哥有个说是你未婚夫的人来啦!”他才睁开眼。
立马撞进迟燎眼睛。
迟燎应该已盯了他一会,对视时明显愣了下。
羽毛干花枝草构成的双翼几尽散开地坠于应云碎双肩,仿佛是要压垮他再包裹他,他像是要被太阳融化的美神,露出蛊惑人心的背。迟燎呼吸微滞。
他看得入迷,但又好像有些不爽。
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应云碎对视的感觉罢了。
“你俩都要结婚了?”白邦先惊讶道。
“已经结了。”迟燎抢先回答,语气有些硬。
像宣告。
“天哪那还叫什么未婚夫?”小米兴奋道,“该改口啦。”
改口什么?
迟燎望应云碎一眼,淡淡说:“没有,我一般叫云碎哥。”
“哇偶。”小米双手握紧:“那他呢?”
“他叫我——”迟燎顿了顿,学应云碎那种清淡又有些上挑的语调,“迟燎。”
“哈哈哈!”
迟燎一本正经,不知咋的戳中了其他人笑点,连应云碎都因他这副老实的模仿勾了下嘴角,又不好意思地把头埋了埋。
气氛好像很和谐,虽然迟燎仍一副略不爽的僵硬脸。但小向小米邀请他帮忙做手工时,他也没有拒绝,甚至提出建议:“这些树枝不可能撑起翅膀框架的,太短太脆了。”
“啊那可以做什么?”
迟燎扫了眼她们在外捡的残枝败叶:“可以做个小弓箭。”
“你来你来!”
迟燎看了应云碎一眼,后者还在安静当模特。他便把西装脱了领带解了,绷着西裤盘腿坐了下来。
应云碎一动不动,刚好能无所事事看迟燎做手工。手指翻飞,竟很快就把那些又脆又细的小树枝编织起来,长长短短好几捆,神态又是敲键盘时的那股专注。
他手很巧。
小米小向与迟燎搭话:“帅哥你手背咋了?”
“不小心烫伤了。”迟燎冷淡。
“你鼻梁好高,你是不是也混血?”
“随便瞎混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