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徐医生就觉得迟燎不简单。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被揍得意识都涣散了,却还能记起医院监控。
只是他第二天被缠得像个木乃伊还重度昏迷时就又被蒋龙康接走了,说要把他送去治疗中心。
他走了,徐医生他们也不知道他是在哪个医院被打得这么惨,试图联系着帮他维权,未果,啥都查不到。
直到有一天医护微信群里开始流传个小孩被打的视频,批判某未知医院的人情淡薄,他意外看到了迟燎。
医院本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但大概那是高级区域或是被人打过招呼,再加上是半夜。迟燎先被人揍了二十分钟又在走廊昏迷了十分钟,全程没有一个医生和护士出现。
他是自己醒来,血糊糊的一张脸对上了摄像头,再独自艰难离开。
这个在群里流传一时的监控自然很快就消失了,被人刻意抹去般,徐医生甚至第二遍点开时就已经是加载失败。
“你能想象他就像个血娃娃站在我们面前的样子吗。”提及往事徐医生也忍不住叹息,应云碎已经捂着嘴,手腕颤抖。
“其实最可怜的是,他那会真的伤势特别重,很凶险,我们就以为蒋龙康说的治疗中心是给他休养身体,后来才知道是把他送到了另一个城市的精神治疗中心。应先生,他们是觉得迟燎脑子有问题,所以当了少年杀人犯,才把他送去治疗。”
第32章老师
徐医生下午走的,迟燎晚上十点才回来。
应云碎难得没在床上而是在沙发上,是在等他。但迟燎没注意到这点,就抬手触碰了下他额头:“徐医生怎么说?”
应云碎说没什么大碍。
迟燎放心了些。
然后开始赶人:“那云碎哥你去床上吧,我今天在沙发上睡,要赶两个渲染作业。快点快点。”
“……”应云碎默默下沙发。
迟燎岔开腿坐在应云碎刚坐的塌陷里,翻开笔电,应云碎又给他端来碗荞麦面:“夜宵。”
应云碎以前自己住的时候就经常给自己煮荞麦面,放个水煮蛋和几片青菜叶儿,清爽可口。
这可是他穿书后第一次亲自下厨,意义重大。
但迟燎眼睛都没从电脑屏幕里移开过:“云碎哥谢谢你给我点外卖,但我不爱吃这种油都没有的轻食。”
“……这是我自己做的。”
一听自己做的迟燎的手指就停住了,有些愣地转头看他:“给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