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云碎的脚底踩着温水,眼角凝落的泪滴到锁骨。
踩了三次后,迟燎转身。
他一步步向应云碎走回,在光滑的水磨石地面踏出清脆的响声。每一步都脱去哪怕一步之遥也得收手的浅尝辄止和乖巧克制,露出即便天涯咫尺也想攫取的霸道入侵和占有强势。
他把他拦腰抱起,胸膛滚烫,漆黑的眼眸不知啥时已经沉如深海。
“可这是给我的礼物,云碎哥。”
他弓起脚背,心神荡漾,曾以为的阴影不知啥时变成兴奋的慌张。
“我知道,也是我的。”
云纹墙面沾了水像下了雨,映着两道男人肌肤的掠影。
应云碎就说了四个字,就把他的小海豚钓成了鲨鱼。
“毕竟生日。”
第41章年末
迟燎很有耐心。
知道对方身娇体弱,故像雕刻木雕,慎重地丈量探寻,轻轻划下一痕,再刻下去,确定缓急得当力度适中,留下满意的图形。
应云碎大概拍戏时就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已迈过了心理那道阴影——仅对迟燎,内心其实早就在做准备。
但真开始后,心底那点儿薄薄的准备,瞬间就被击穿,散成飞泥。
第一次他以为是濒死时的梦境,这次才是实打实的经历。
结果也像在梦境,梦在深海,在云端,在太阳雨里被海豚托举。
迟燎很喜欢抚摸他的右背,温热的指腹轻轻去梭巡。
穿书醒来那天,应云碎数过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哪儿都有,就右背没有。
如今迟燎和那次一样。
汗滴泪痕和肌肤的触感都有一种熟悉的陌生,应云碎仰着头,目光有些涣散,感官体验汇聚成一缕风钻入他的脑海,竟把一些因酒精尘封的原主记忆,也多拂开了几片。
——他又想起了一些穿书那晚的片段。
那一晚原主在酒吧喝了很多酒。半醉不醉间,就看到迟燎主动坐到了他桌前。
迟燎长得很好,他以为他是个后期打杂的小工。
于是,他邀请迟燎喝酒。
迟燎笑着说好。
接着,他醉得快不省人事。不小心把酒瓶打倒,淋湿了花衬衫。
算是半心机半脑子挂机,原主本就想和迟燎睡,觉得那会儿迟燎也醉了,背对着他撩了下衣服。
他看不到迟燎的表情,就听迟燎问他,你的背……是烧伤么?
似是好奇。
原主好像也不知道这背是咋回事。
反正这问题不重要,他有一张很多人都说骚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