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顾盼,发现右边角落处没人,她叫上覃煊,走过去那边。
两人在墙角处站定。
抬起眸,眸色清澈,神情认真。
覃煊不自觉屏住呼吸,手指微微蜷缩。
“相公,我知道你一直挺讨厌我,尤其我之前还给你下药。”
两句话直接开门见山,说得覃煊怔住,反应过来,眉梢不自觉微微拧起。
“其实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我当初那样做,究竟对不对,那味药的药效究竟是真实有效还是我自己臆想,总而言之,对你带来的困扰我很抱歉,但其实我想说,如果到那一天,你想与我和离,我决不会再继续纠缠你。”
终于把自己想法表达出来,陆今湘狠狠舒了口气。
这样子,他应该理解她的意思,不会再误会了吧。
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就见他神色变幻,眼内光芒明灭,许久,逐渐恢复平静。
他微扯唇角,讥讽一笑:“以退为进,当真打得好算盘。”
陆今湘愣住,不是,她没有这个意思啊。
覃煊后退一步,面上表情疏离,语气平平道。
“你最好祈祷,届时结果如你所愿。”
说罢,他甩袖转身离开。
余留原地陆今湘一脸懵逼。
不是,她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他是怎么解读到她这是以退为进。
关月鱼柳找到毽子,过来寻她,就见她挠着脑瓜,百思不得其解。
“主子,咱们走吗?”
陆今湘噫吁一声:“走,当然走。”
照旧是每旬聚餐日。
齐国公府一大家子齐聚寿安堂,用过晚膳后,众人坐下来闲谈。
女子这边聊后宅聊子女聊八卦,男子那边则是朝堂政事或者边塞要事。
突然,老夫人高声叫覃煊,两个厅相连,中间只用碧纱橱隔开,因而老夫人这边传唤,覃煊那边就能听见。
没一会儿,他过来跟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倚在上首,两手交握于胸前,姿态怡然端庄。
“后日去你外祖家,你心中有何成算。”
陆今湘正在跟祝苓毓覃孟敏等人玩叶子牌,闻言支起耳朵,悄悄倾听,要去覃煊外祖家?那个谢府?
覃煊沉声回道:“孙子打算依照往年旧例,外祖亦不打算大办,只自家人一块吃个饭,届时驱车前往即可。”
老夫人微颔首,依照谢老的性子,猜测就是如此,她叫他也不是为这个,而是……
“湘姐儿,你打算怎么办?”
猝不及防被提及,陆今湘怔然,不忘甩出手里一张叶子牌,然后就见祝苓毓和覃孟敏同情地盯着她,似乎老夫人提及之事于她有莫大的委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