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却是有不同的看法。
“只要性子清明,通透得体即可,人这一辈子,出身占一回事,剩下日子能不能过好就看各自缘分了。
覃阮点头,不过还是道:“性子重要,出身更重要,您就说我,要不是出身咱们家,何至于有这般美满的人生。”
丈夫位高权重还尊敬她,子女得以更好的资源,这些不全都赖她有个好出身,陪老爷在外为官这么多年,她见多了性子不错却命运悲惨的女人。
有时候她为之嗟叹,却只能归于她们没有个好出身。
老夫人摇摇头,知道她一辈子顺风顺水,没有经历过挫折,也就不再多劝她。
两人聊了一阵,覃阮思念之情抒发完毕,总算腾出精力关注其他人。
先是望向覃孟椿和覃孟敏,还有庶子覃柏松,她知道覃柏松一直在族学读书,家里想着等他中秀才就为他弄个荫职出身,没有多废心思也没有放任不管,总之隶属世家一贯对待庶子的方式,她随意打量一眼没有放在心上。
转而问覃孟椿:“椿姐儿定亲了吗?”
覃孟椿精神一振,腰背挺直,眉目愈发秀婉。
“还没有,等来年及笄再给她寻人家。”
覃阮颔首,别有深意道:“椿姐儿认真来说算府上长姐儿,合该按长姐儿的规格走,母亲回头可不能任人给椿姐儿寻些酒囊饭袋,省得堕落咱们国公府的名声,也耽搁下头敏姐儿定亲。”
老夫人无奈瞥向她:“椿姐儿是长孙女,不用你说,府上必不会苛待了她。”
“那可说不准,有些人啊,就认不清自个的身份,拿捏不稳自个几斤几两。”覃阮伸出一双手,好似在打量上头鲜艳的蔻丹。
陆夫人抿紧唇,腮帮绷紧,脸色有些难看。
这些阴阳怪气,若有所指,都指向谁不言而喻。
老夫人不由头痛,就知道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烂脾气,都过去这么多年,仍旧对陆夫人的事耿耿于怀。
覃阮幼女琳姐儿眨眨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表情好奇,当初覃阮找茬陆夫人时她还是个婴儿,对这些事没什么印象。
老夫人转移话题:“可有为隋哥儿找到举业老师?”
“没呢,这件事自有老爷操心。”覃阮随口回答,然后又将话题拐回来。
“椿姐儿没有头绪,敏姐儿呢?”
老夫人睨她一眼:“又说胡话,椿姐儿不定,怎么能越过率先定敏姐儿。”
“先定亲啊,成亲排在椿姐儿后头就是了。”
覃阮振振有词:“好儿郎就那么多,您不抓紧给椿姐儿敏姐儿定一个,回头想再挑好儿郎发现已经晚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