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石头一样坠落到水面上,拍出的浪花出一声巨响。虽然以前也在公共游泳池里面跳过水,但是一直都是脚朝下入水的,这次跳的急,我胸口直接撞击水面,这水看似柔弱,平躺跳水产生的巨大冲击力撞得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移位。我像是一个没计算好轨道的,却即将撞向地球的可怜的火箭。
我尖叫起来,因为疼痛,随即落入水中,河水把我狠狠的呛住。
我鼻子酸的要命。连同耳朵都疼。河水冰冷,比我预想的更加冷,这一点寒意刺激的我只想往上游。
一颗钢珠擦着我的耳尖滑过,面前又有几颗钢珠子弹穿过,它们带起一大串气泡。透过那些向上漂浮的气泡,我惊异的现头顶上有亮光,那两艘船已经驶过我的上方。
要命,他们居然往水里开枪,往上浮就是找死,为今之计只有往下潜水。
头顶上黑色的船帮边露出一颗颗脑袋,他们在寻找我。河水的折射把他们的头放大变形到异常的怪异,我从水下看见他们张嘴说话就像是食人的妖魔在张开血盆大口。
我往水下越沉越深,终于看不到他们丑陋的嘴脸。
危险暂时去除。但我从来没想过真正的危险在下方,来自看似平静其实汹涌的水底。
我可能下潜了5、6米甚至更多,足够船上的人看不见我。水流把我包围的时候,我无论怎么奋力的游都游不出激流。
河下有汹涌的暗流,而我下潜太深,暗流控制我的方向。
一**的暗流似乎为了争夺我而搏斗着,它们把我拉过来又扯过去,像是要将我撕扯成几块,又像是要共同分享我这个不知死活闯入水下世界的战利品。
我被迫吐出一口气,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再有两分钟我还不能出水换气,我就会淹死。
四周漆黑一片,我辨不清自己在什么位置。应对激流,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抗衡的,所以不是拼命朝岸边游去,而是沿着河岸平行的方向游。但我现在无法辨识河岸在什么方向。我甚至分不清楚水面是哪个方向。
四周都是黑乎乎的河水,没有灯光指引我。我感觉不到向下的重力,也就无法判断哪边是上。这是前所未有的,和游泳池里完全不一样的。
河水的浮力惊人,没有任何方向有在下沉的感觉,澎湃的暗流把我当作轻微的羽毛,我像羽毛一般翻转、飘荡。
我又吐出大量的气泡,我只能强行憋住气,紧紧地闭上嘴唇,锁住肺里最后仅剩的一点点空气。
恐慌几乎吞噬了我,我正在垂死挣扎,但是不知道游向哪里,哪里都是一样的漆黑。
冰冷的河水让我四肢麻木,我感觉到自己还在游动,但那也只是在水里有气无力的挣扎和无助的随波逐流。
我拼命的挥舞双臂、踢动双腿,但每一次都是无力的原地旋转而已。
我会死的,但我不想放弃。我不甘心!
憋气太久,我觉得头晕目眩,四肢渐渐无力。也许,一切就这样画上句号。命运向来无情,从不会为谁的意志而转移。
河水完全征服了我,我的小腿也恰逢其时的痉挛着。在一片黑暗中,我好好像看见了我妈妈,仅存的一口气迅的涌出我的口鼻,化作许多小气泡离开我,我无力的右手徒劳的想要抓住那些气泡。
模糊间,我在下沉,我只能看到自己的长在面庞边浮动,除了我周围在没有其他生命……
不知是过去了几秒还是一个世纪,我的头居然浮出水面。
多么难以置信,我还以为自己一直在下沉。
能够重新的在空气中,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愉快。但我立即意识到有人把我驮在肩上。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和深色的牛仔裤。
他驮着我,有节奏的向岸上走去,同时肩一耸一耸有节奏的撞击我的胃部。我在他的背上磕着,肺里的水都被颠簸出来,大量的河水如小溪流一般从我的鼻子和嘴巴里涌出来。肺里火烧火燎的痛楚,脑子都快被呛出来。喉咙被水呛的没法呼吸,我张大嘴如同一条离水的鱼,拼命的呼吸。
即便如此我还是没忘记挣扎,我用脚去蹬他的肚子、胯骨,用双手不断的揣打,我用尽力量痛打他我所能够到的每一寸地方。
我宁愿死,也不要被这帮滚蛋、猪狗不如的畜生带回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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