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些。
对她,祁邵珩只剩下无奈。
抑制不住的想要抱她她,但是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又恨不得狠狠地咬她一口。
——又爱又恨,像是染上了毒瘾,越陷越深。
忙了整整,现在想到以濛,祁邵珩又克制不住地想要抽烟了,她不在,他的烟瘾似乎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皱着眉,祁邵珩左手夹着烟,右手用黑色的签字笔在一张白纸上一笔一画的写了两个字——“阿濛。”
这两个字写的满腹心事,落了些许烟灰在上面,寂寥的很。
于灏看祁邵珩现在的状态,只觉得疑惑了,先生不见太太,到底折磨的人是谁?
是上司他自己吧。
写完了祁太太的闺名,温和的神情转瞬即逝,“于灏,五分钟后开会!”签字笔落桌,他又成了那个高处不胜寒的男人。
看着上司日渐消瘦的脸,于灏道,“祁总,您还没有吃早餐,要不要打电话送餐上来。”
来不及了,不用了。”
跟在祁邵珩身后出了总裁办公室,于灏无奈的很。
工作,工作,上司忙得很。
可,再忙人也得吃饭不是。
诚霖大。
以濛跳墙崴了脚,她一拐一拐地进了表演系的教师办公处,攀附着楼梯,她不能正常上楼,只好一蹦一跳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向上蹦,于是速度更慢了。
和教授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马克思哲学》选修这门课程的霍教授是最严苛的,最忌讳的就是学生迟到。
以濛已经迟到足足五分钟了,抬头,她看了一眼举目不可望的一层一层楼梯,一下一下向上跳的时候,心里全是对那个男人的恼意。如果不是他强制不让她出宜庄,她又怎么可能做跳墙这样的逾越事情。
祁邵珩——祁邵珩——
以濛咬牙切齿得想着那个男人的名。
每费劲地跳上一个台阶,她对那个男人的恼意也就更深了一个层次。
不理她,不管她,她也不要理他。当真讨厌的很!
一向成绩优异却被教授特意找来训话,还跳围墙,不是苏以濛了,再也不是曾经的苏以濛了,曾经的苏以濛才不会做这些荒谬的事情,平静淡然,那样的她,那样的处事不惊,一去不复返。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向上跳,满心愤懑不平。
十二月下旬,一个叫祁邵珩的男人,让苏以濛的世界方寸大乱。
没有电梯,只能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以濛扶着楼梯慢慢向上跳着。
顾庭烨给大一的新生下了课,回来进入办公楼的时候就看到如此一幅景象。
“以濛。”顾庭烨上前伸手要扶她,却被她有意的避开了。
“顾助教。”
女孩子疏离的嗓音,一如以往的谦和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