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手,没有丝毫的回应和反应,像是没有听见向玲已经恼然带了忿忿的声音。
以濛就那么沉默着,站在之诺的病旁边,握着他的手,像是怕有人带走他伤害他一样,意识完全不清醒的苏以濛,内心现在就这么一个想法。
不论如何,她要守着之诺。
宁之诺的手术迫在眉睫,怎么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耽误,所有医生护士都很着急,但是又毫无办法。
他们知道这姑娘是病人,病情复发,已经经不起刺激了。
局面难以调整,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直到,有人推门进来,那人也不靠近她,也不去强迫她松手。
“阿濛。”
他唤她的名字,站在离她不近不远的距离。
以濛的眼睫动了动,而后,一直对外界没有反应的人侧过头看了看那人。
她看着他,眼神里还是很浅,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阿濛。”那人又叫她。
“过来。”他说。
清冷的医院白炽灯光下,那只手骨节分明,以濛望着那只手不再只是看着病上的之诺,她的视线即便麻木,但是更加的清明了一些。
“阿濛,过来,我们回家。”
渐渐松开了紧紧握着之诺的手,以濛一步一步走向对他伸出手的那个人,神色麻木,但是潜意识地将手放到了那个人的掌心。
祁向玲惊异与如此病情复发,意识甚至不清楚的自闭症患者,还能听到祁邵珩的话。
即便,没有按照祁邵珩说的全全去做,已经实属不易。
以濛失神的瞬间,病上的宁之诺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半晌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以濛蓦地回头,她看到的确是紧紧关闭的手术室的大门。
之诺!
她的神情有些焦急,想要转身去追,却被匆匆过来的人握住了手。
“阿濛,我们回家。”
祁邵珩拉着她走,以濛木然地抬头看着他,而后脸色苍白地跟着他向前走着,走着。
祁向玲看到安定下来,没有情绪恶化的以濛,才放心地转身进了值班室。
送走了以濛,宁之诺的手术也棘手的厉害。
她蹙眉。
这两个人真是哎!
祁邵珩牵着以濛的手在医院的走廊上慢慢走,以濛脸色虽然苍白,潜意识里还是‘听话’的,直到她看到不远处迎面推过来的病人。
医生对护士交代,“这是因为肾脏坏死的过逝的,送到”
被盖着白色遮布的病人,白色的遮布被吹起,露出一张长期经过化疗的死者可怖的脸。
祁邵珩恍然反应过来去看他身边人的情绪,却感觉到以濛突然挣开了他的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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