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是恭敬,无非是无形间的嗤讽,站起身,他望着一整个寂寥的订婚宴布置场厅说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出自《世说新语》里的一则典故。takanshu明朝末年,有一位大将军叫做吴三桂,而他的爱人叫做陈圆圆,吴三桂在山海关驻守,他的全家老小都在北京。后来李自成打进了北京城,然而吴三桂的妻子被李自成手下有个叫刘宗敏的人强夺了,他气愤之极,率军跟李自成决一死战,一路追杀,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将李自成逼上了绝境。顾先生,你看古人对待夺妻之仇,无时不刻都想将对方除之后快,而我现在面对你就是这样的心情。”
祁邵珩挑眉,骤然接受到他阴郁的目光让顾庭烨忍不住心惊。
但是,这不能成为他就此退却的理由。顾庭烨不明白为什么是他,是谁都可以,为什么以濛两年前嫁的人竟然是他。
——这个人及不过之诺。
更何况,他和以濛的关系散出去,要让多少人闲言碎语,这样的玷污和罪名由以濛来担,太过残酷。
“既然话已至此,我也想问祁先生一个问题。”上前一步,顾庭烨神情严肃,“两年前,您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以濛嫁给你的呢?”
两年前,那么不舍之诺的以濛,绝对不会这么快的就移情别恋。
“祁先生,您怎么不说话,难道以濛嫁给您并非她自愿?”
这是祁邵珩的痛处,顾庭烨的这个问题太过犀利,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质问的问题让祁邵珩感到难以招架。
“介于,我的妻子只是被陷害于这场订婚,顾先生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我不会与你计较。但,还希望你好自为之。碰触到我的底线,这一切就不会有这么简单。”
这是他最终说的话,向前走了两步,祁邵珩骤然回头,道,“不论,阿濛是因为什么原因和我成婚,她现在都是我的妻子,而你,什么都不是。”
祁邵珩果然够狠,再离开之前还不忘给人最后的致命一击。
被戳痛逆鳞的顾庭烨又怎肯善罢甘休,冲着那人的背影,他想都没想一句话就自然而然得夺口而出,“祁邵珩,不论怎样,在以濛的心里谁都比不过宁之诺,宁之诺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祁邵珩一边走,一边嗤笑。
那又有什么关系?
人在他这里,不怕得不到心。
只是,时间太久了,他等了太久。
想到这儿,他唇角的笑容变得多了几分苦涩,而后很快又消失不见,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
几天后。
在离开祁家老宅去往法国之前,向珊莫名地看到祁邵珩上了三楼,进入到了以濛的房间。
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好奇心驱使下,向珊动手轻轻推门,门却‘吱扭’一声被推开了。
被人发现了,她慌乱地想要逃走,却听卧室里的人说了句,“进来。”
向珊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卧室内,祁邵珩右手夹着烟,左手在一件一件地将以濛衣柜内的衣服丢进行李箱里。
她昨天听向玲对她说,“以濛被送到国外去接受治疗。”的时候,安下的心又觉得震惊。
总觉得仿佛被人操控了一样,在上演了一场订婚宴的戏份后,以濛失踪,随后的两天淼淼的亲人找到她,将孩子接了回去。
这一切太过顺利了,订婚宴取消的很顺利,淼淼的亲人主动来找孩子,一切的一切都意外的巧合。
而,向珊,总觉得这一切事情的背后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把控所有的布局,她静下心来一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回过神,向珊看祁邵珩仅仅一只手就见所有的衣服叠地格外整齐,似乎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来吧,您歇着。”向珊说,“谢谢您在外出工作的时候,还能去看看以濛。”
以濛具体在国外哪里接受心理治疗,向珊也不清楚,她的这些消息都是向玲从霍姑父那里得知的,至于祁邵珩为什么会知道以濛在哪儿,她觉得意外,可又不敢过分逾越的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