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这辈子所有的脸都在这里丢尽了……
&esp;&esp;明匪玉勉为其难罢休,谢知归扯了扯他,扶着额角头疼。
&esp;&esp;“我们先回去吧。”
&esp;&esp;见明匪玉还不是不动,郁闷未消,谢知归只能又补了句,“我觉得天冷了。”
&esp;&esp;明匪玉这才把他抱起来,往他屋子的方向走。
&esp;&esp;等走了有一段距离了,谢知归估摸着老道应该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才从明匪玉怀里探出头来,发现明匪玉冷着一张脸,还在生气。
&esp;&esp;谢知归戳了下他因怒气而肌肉紧绷的脸,
&esp;&esp;谢知归因为脚冻伤的不轻,又紫又肿,一下地就疼,不得不在床上躺了几天。
&esp;&esp;明匪玉陪着他,有人的时候以云松的模样示人,没人的时候,就恢复本样。
&esp;&esp;好在他没被冻感冒,不过谢知归巴不得能感冒生病,这样就不用在半夜一次又一次把黏黏乎乎缠上来的人推开,烦的不行,最后不轻不重地给他一巴掌,冷下脸警告他不许再闹了才肯罢休。
&esp;&esp;明匪玉觉得他自己太委屈了,谢知归收了他的聘礼,答应了和他结婚,就是他的人了,结果想亲他几下都不许,晚上他就是想抱着他睡而已,却还要被凶。
&esp;&esp;真凶。
&esp;&esp;但碍于他的伤势,明匪玉不能有别的动作,只能哀怨地盯着他。
&esp;&esp;谢知归感觉得到,明匪玉就差把“我不爽”三个大字写出来贴门口了,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esp;&esp;也不是没有心软过,但一想到让他得逞的后果,腰酸脖子疼,还是狠心把被子一盖,埋头就睡,他要怨让他怨去。
&esp;&esp;不过白天的时候他的忍耐度会好很多,明匪玉很快摸到他这点脾气,于是策略一换,青天白日,大门一关,明匪玉露出愉悦的笑意,不紧不慢走向坐在床上看书的谢知归。
&esp;&esp;随着一道人影出现在他看的书页上,他后背突然蔓延上一股不详的凉意。
&esp;&esp;这座位于静僻之地的小屋里很快爆出一声恼羞成怒地喝骂——“滚下去!”
&esp;&esp;谢知归脸红脖子更红,抬手就要往压在他身上的明匪玉脸上招呼。
&esp;&esp;忽然门外响起谢清元的声音,“小归,你们在吵什么啊?”
&esp;&esp;谢知归心里一惊,她怎么来了?!
&esp;&esp;门吱呀轻响被谢清元从外面推开,屋内两人动作极快,一个翻身下床穿好假皮,一个手忙脚乱把衣服扣子扣上。
&esp;&esp;终于在谢清元踏入屋内的前一秒各自回到了相安无事的状态。
&esp;&esp;谢清元一进门就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空气里有股奇特的香味,好像在哪里闻过,她发自骨头地讨厌这种味道,视线在屋内两个人脸上扫过,试图找到异样的源头。
&esp;&esp;“云松”面无表情,低着头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和书,而谢知归和她对上眼神,微微笑了笑,喊她“姐姐”
&esp;&esp;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很融洽,尺度拿捏的也恰到好处。
&esp;&esp;这么看,好像又没哪里不对劲。
&esp;&esp;谢清元索性不想了,径直走到床尾,掀开被子查看他的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