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侵略军看中了当时三藩之乱的骚乱,已经在大清边地触底发战。二十二年那一年康熙曾赴关东东巡,命副都统郎坦、彭春和萨布素率兵百余名,以捕鹿为名渡黑龙江,侦察雅克萨的地形敌情。又派当地达斡尔、索伦族头人随时监视敌情变化,令蒙古车臣汗断绝与沙俄军贸易,以封锁侵略者,这是其一。
其二,令萨布素率部在瑷珲筑城永戍,并和家属一同进行屯垦。其三,在瑷珲至吉林途中,共设驿站多个。最后则是加紧造船,保证军粮由松花江、黑龙江及时运抵前线。
如此种种铺垫缺一不可,再加上清军一鼓作气,这才得以如今明朗的局面。
康熙并不以此骄傲,反而紧紧记得这里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对大清虎视眈眈的不止是沙俄。
还有计划与沙俄里应外合,在旁伺机以待不停骚扰的葛尔丹,才是更大的毒瘤。
他比别人,更了解大清。
只要清军撕破了脸杀向俄国地界,战事只会如火燎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后背之处,也会被葛尔丹咬下一口肉,得不偿失。
大清走到今日,更多的是需要江山稳固,而非大行侵略。当然了,不侵略也不代表就此便宜了沙皇俄国。
康熙琢磨着,从底下翻出了另一封信,是胤褆亲手所写。
澹宁居中很快又招了几位大臣进去。
另一边。
婉绣却是过着别有生趣的日子,让她哭笑不得。
大早上醒来,婉绣赖了床正要放下手里的汤匙,两个丫头巴巴地看向汤盅,“额吉不喝了吗?”
婉绣持箸夹起蒸饺,放她们碟子上,“等会儿吃。”
一小碟的玉米饼挪了过来,胤祾笑道,“这饼子甜的,额吉肯定爱吃。”
“还有蛋。”胤禛点着头,将刚剥的蛋也顺势推了过来。
婉绣只觉得刚才喝下的汤才是最清冽可口的,一点都不觉得油腻。
一顿早膳纠结的用完了,上学前胤礽的奴才过来说是接两兄弟上学,顺便的送了些滋补养生的药材了。
这些东西莫说婉绣,就是杏仁圆枣都看得多了。表面上虽然是毕恭毕敬的,也为主子高兴,私下里却担心。
主子年岁算是高龄了,滋补的更少不了。可偏偏物以稀为贵,再好的东西天天吃日日补,就是龙肝凤胆也没滋味了,口欲竟然难得的轻减起来。
从未有过。
婉绣好不容易把孩子们都送走了,对于两个丫头满是纠结的目光视若无睹,她示意随行来的云楼去郭络罗氏那里走一趟。
她最近怕了这些孩子了,还是让人拖住脚才好。
甜蜜的负担让人哭笑不得,婉绣琢磨着把箱底里的几本夷人书翻了出来。她已经很久没看了,又没有能锻炼口语的机会,如今细想起来只觉得舌头都不会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