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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爱情和面包（第1页）

莫许看着墨月殃认认真真折的苹果就这么一个个消失在火中，突然开口了，“你感觉你爱他吗？”墨月殃楞了一下，抬起头有些迷惑问出了问题，“你为什么感觉我不爱他呢？”墨月殃手中不自觉的摩挲着苹果的外皮，莫许第一次看到墨月殃有小动作。

“总感觉你已经忘记他什么样子了，你原来是透过我看别人，可是你最近看我的目光明显已经开始变得凝实，你看的已经开始是我了，而不是那曾经可能爱的那个人。”莫许纠结了一下说了自己的感觉。

墨月殃的眼神放空，苹果那层红艳艳的皮几乎被墨月殃把颜色都要搓掉了，“你也有这种感觉吗？”墨月殃又开始沉默，当她再一次低下头的时候，她把那个苹果丢进了壁炉，“我大概是爱他的，如果你早一点问我，我会告诉你，我确实爱他，但是现在我已经不能确定了，我对他的记忆开始模糊，甚至以前发生过什么我都开始忘记，看见你会想到他，可是你们又不尽相同，上一秒我以为你是她，下一秒我就感觉你们是不同的。”

墨月殃抿抿唇，漂亮的唇纠结着，莫许看着墨月殃银色面具下露出的漂亮弧度有些新奇，“就像刚才一样。”墨月殃仰头长舒一口气，终于放弃了纠结。

“你们都不会陪我一起去堆雪人，但是你们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他是为了在一旁陪着我，害怕我的手凉了没有人取暖，而你是你根本对这个不感兴趣。”墨月殃的泪顺着面具的缝隙流到下巴上。

“一个热水袋已经让我知道你们的不同，毕竟你们拥有不同的境遇，就算是我把他的一切都强加给你，你们终究是不同的，你们终究拥有了一段不同的记忆，你们始终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墨月殃没有擦去脸上的泪水，而是就这么看着莫许。

“所以你开始在我身上找不到他的痕迹？”莫许有些不确定，墨月殃果不其然的摇摇头，“你们越来越像了，可是你们的不同也越来越不一样了。”莫许想着自己的不同，但是很快就放弃了，毕竟她没有见过那个人。

“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拥有自己的感情，而你的感情是别人给你的。我现在说的你可能不能理解，但是你遇到那个对的人的时候可能就会明白了。”墨月殃的笑容中带着化不开的苦涩，就像那百分百的巧克力，嘴里只有浓香和苦涩，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莫许一看自己本来想说的都快忘记了，立马把话题拉了回来，但是也错失了认识自己感情的第一次机会，“你对他全是愧疚，但是你感觉你当时做对了，你们就一定能够走下去吗？”

墨月殃把另外一个苹果丢了进去，“你看样子对他很好奇？不过也是，毕竟你们有着相似的血液。”墨月殃拿起另外一张红色的纸张开始慢慢

的折苹果，“他张的很像你们祖庙里面的那个壁画上的人，我第一次见到那壁画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墨月殃笑了出来，看样子灾冷酷的人也有甜蜜的过往。

“为了这事，他笑了我好久，当然小的时候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他这个事情，倒是有一次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被人套了出来。”墨月殃的脸上带上了温柔的笑，莫许第一次感受到墨月殃真实的感情，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是那感觉稍纵即逝，等莫许想要去细究，就已经什么都找不到了，只好再次认真的去听墨月殃诉说她们的过往。

“他比我大好多，当时我第一次到莫家的时候就是他带着我，当然他对我这个冷面的小鬼可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不知道这种厌恶什么时候变了质。”墨月殃看着叠错了的折纸，索性直接又丢进了壁炉，“他开始在我被欺负的时候帮我出头，替我过生日，会在冬天把我拎出来堆雪人，虽然他从来都不动手，甚至我放不上去雪球他也不会帮我一次，可是他会在我玩完以后把我的手包在手里细细的暖热，如果我的手太冰，他就会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

墨月殃低下头，“可是你知道吗？每一次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的时候，我总会有种我一用力，他就会死在我手上，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错觉。”莫许看着墨月殃，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有些可怕呢，看样子离得远点总不会有什么错。“可是呢，一直到最后我也没有真的去动手，因为我感觉她还是活着比较好，我不舍得他死去。”

“后来我发现他真的是越来越宠我了，而他因为长大了容貌太过出色而苦恼。”墨月殃想到了什么，“于是在某天我换衣服的时候直接冲进了我的闺房，直接拉着我给他化妆。我本来又气又羞，但是听他说完要求以后就把他推出了房间，等换好衣服才给他开始化妆，有的时候我想我如果当时没有换好衣服，而是就这么给他化妆，他是不是会有羞愧心，当然了我必须承认这是我的恶趣味。”

“我给他一画就是七年，而这中间，我对他开始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觉，而他也说过无数次等我长大了，就去我当新娘，我本来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是随着他长大，我开始明白，他是真的爱我了。而等他彻底离开后，我才明白我对他的感情，但是已经晚了，甚至于随着时间流逝，我已经不能够再确定我是不是还爱他。”墨月殃低下了头，“他在走之前说的给他三年的时间，他会回来接我的，因为他要去进行家族试炼，他是下一任家主。”

墨月殃的脸上又一次有泪水划过，“可是不到一年我就听到了他的死讯，哪怕是看到他的尸体，我以为他实在骗我，他只是提前回来准备给我恶作剧。毕竟我曾经是那么的调

皮，我以为他会跳起来给我求婚，但是直到他下葬，他也没有再醒过来。”墨月殃的眼中是迷茫，但是还是愧疚，“你说我当时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别走，我嫁给你？”

莫许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的清醒，“你认为你这个问题有异议吗？”墨月殃看着莫许，莫许看着墨月殃冷酷而清醒。“如果他真的是一事无成，甚至不接受家族的试炼，你会和他在一起吗？你不是云柳烟，你是墨月殃。”墨月殃手中的折纸彻底的停了下来，她想了下直接把纸张又一次丢进了壁炉。

“没错，我是墨月殃，这个假设从来都不存在，如果他放弃了试炼，我一定不会接受他，哪怕我再爱他也是一样的。”墨月殃看着莫许，“如果是你呢？莫许你会怎么选？”莫许抱着手臂，“热水袋已经凉了。”墨月殃这才意识到自己腿上的热水袋已经冰凉，她默默的把热水袋放到一旁。

“我不知道爱情和面包我会怎么选，因为我没有经历过爱情，也没有遇见过需要考虑自己饥饿的问题，所以这个问题我不能给你回答，我羡慕云柳烟他们的爱情，但是许怡晴他们的争吵也让我明白，菜米油盐不可能直接划除在生活里面，没有经济基础，再美的爱情也都是泡沫。”

“所以我不会选择一个不能保证自己的人陪我过一生。我想你应该也是这样的想的吧，不然你不会看着你的爱人就这么赴死。”莫许看着墨月殃，想要看出点什么，但是墨月殃已经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莫许看出来心情的动作和表情。

“早晚会经历，就看你幸运不幸运吧。有空可以注意下张人杰，也许你们会有些什么发生吧。”墨月殃突然说了些什么，莫许有些抓不到重点，墨月殃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清冷，周身甚至有些清高的明月之息，莫许想了下这个名字，“张锋昊的儿子？”

墨月殃点点头，“鹰眼在你的手中，好好的利用吧，有资源不用，那是蠢材才会做的事情。”莫许不由得想抱怨，那个张锋昊怎么这么的阴魂不散？于是她也问了出来，但是墨月殃却没有在回答莫许的问题，莫许没办法只能搓搓自己小手指上的戒指，“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这么做的。”

莫许走了出去，墨月殃看着窗外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的大雪，低下头折了一枚桃心，大红色的桃心好像会跳动一般，但是墨月殃还是好不犹豫的丢进了壁炉，“莫兰庭，我墨月殃不再爱你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对不起你，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就嫁给你陪你一辈子。”墨月殃哭了，无声的哭泣，想要把这一辈子的泪都给流尽，莫许靠在门外的墙上，听着屋子里面柴火燃烧的噼啪声，计算着时间，那个死要面子的女人应该会哭吧？毕竟曾经这么爱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