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摇头,“师父没告诉我,他让我来找你,说你知道。”
荞荞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她也不知道呀。
两小孩儿大眼瞪小眼片刻,玉笙扁扁嘴,“恩人,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怎么治离魂症啊?”
荞荞诚实地点点小脑袋,“不会。”
听到这个答案,玉笙傻在原地,离魂症治不好他就快死了。
想到自己会死,玉笙不禁悲从心起,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混合着脸上的黑灰,直接成了一股股黑水。
荞荞伸手拍了拍玉笙耸动的肩膀,不解道:“你为什么哭啊?”
“我、我就要死了。”玉笙哭得伤心,早知道就留在清风观了,这样就算他要死了,还有师父陪着他。
现在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师父疼,没有人陪……
想到这里,玉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鼻涕眼泪糊一脸,委屈得不行。
“呜,师父,笙儿想你。”
“别哭了。”荞荞伸手扯下玉笙的一块衣摆给他擦眼泪。
因为衣裳太脏,那是越擦越黑,直接把玉笙原本被泪水冲得基本干净的小脸儿涂成了一张黑饼。
荞荞瞅了小黑脸一眼,默默把小手背到身后,将布条攥成团扔出去。
还是别擦了。
玉笙哭声不停,引出了地窖里的孩子。
孩子们全都跑了出来,看着院子里那座人塔,纷纷张大了嘴,“哇!”
这是怎么做到的?
“你们别乱跑,一会儿我爹爹就来了。”荞荞让大家都回到屋子里,四岁的小姑娘板着小圆脸跟个小大人似的,气势十足。
孩子们不敢闹腾,只有那个小女孩问:“你爹爹是谁?”
荞荞道:“我爹爹是县令,你们不要乱跑。”
一听荞荞是县令的女儿,孩子们都盯着荞荞看。
荞荞任由他们打量,转身出去找玉笙。
玉笙哭得有些累,这会儿已经坐在了地上,听声音还在哭呢。
荞荞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你能不能不要哭了?”
“我、我害怕。”玉笙抽噎着看向荞荞,“恩人,我真的要死了吗?”
荞荞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像爹爹摸自己的一样。
“观你面相,你最近不会死,我可以帮你查查生死簿,看看你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