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如同刀子的眼神从张遮身上扫过,如果他手中有剑,他真想把张遮劈成两半。
喉咙口再次传来腥甜味,再次硬生生的被他压下去。
谢危仰天闭目,颤抖着声音说:“世人都说张大人端方守礼,不过尔尔。宁二,好得很。你不是想叫我义父吗,你随我来。父母叫,应勿缓。”
姜雪宁和张遮对望,二人相互搀扶起身。
张遮摇头,姜雪宁莞尔一笑,让张遮放心。
既然谢危把弟子规都搬出来了,想必是承认了他们之间新的关系。
这道关系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不信谢危能反悔。
从今天以后,别人都会知道她拜谢危为义父。
刀琴扶着谢危一直走到花厅的里间,姜雪宁亦步亦趋跟过去。
张遮不放心的跟在姜雪宁的后面。
姜伯游和孟氏赶紧挤出笑容,招呼大家吃好喝好,现场很快就喧闹起来,筷子碰撞碟碗的声音,推杯换盏的声音,道贺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直传到花厅附近才消失。
刀琴站在花厅外拦住张遮。
里屋只有谢危和姜雪宁。
张遮焦急的往里看,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一点声响,却听不到谢危和姜雪宁到底会谈什么。
他现在非常后悔自己没有习武。
他知道谢危不会伤害姜雪宁,但是姜雪宁肯定会害怕。
他疾步去寻姜伯游,若是姜大人也阻止不了谢危,那他就只能找皇帝评理了。
姜雪宁进去后,站的离谢危远远地。
谢危的心就像易碎的琉璃,被姜雪宁狠狠的摔在地上,碎成渣渣。
但姜雪宁好像觉得碎的不够彻底,还要将他的心碾碎成粉。
“宁二,你和张遮进展到哪一步了?”
姜雪宁垂下眸子,心思转动,再抬头时挂着幸福的微笑:“回禀义父,我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我心悦他,所以愿意把我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他。”
“不准叫我义父!我不答应。你当真给了他?”
谢危不可置信的走近,姜雪宁害怕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谢危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姜雪宁想要挣扎,但是嘴巴却被谢危捂住。
谢危的手真凉,姜雪宁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谢危威胁道:“你若是再喊,我不保证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他说完眼神还在姜雪宁的身上扫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