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和守备府,一众当地武官,此刻聚集在此,正低声交谈着。
“都说新官三任三把火,不知咱们这位陆参将,会烧什么火。”东路天城守备陈义皱眉道。
阳和城守备那魁梧的身躯,此刻丝毫没有莽汉之态,反而阴恻恻地道:“今日我观陆凡此人,颇为桀骜跋扈,绝对不是个好相与之人。”
靖掳堡守备苦着脸道:“不好相与,那便意味着要破财消灾了,希望不要破财大出血才好”
李安冷笑着摇头道:“破财消灾那还是好的,就怕那陆凡贪得无厌,盯上我等的田地财路。”
他这么一说,陈义等人顿时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靖掳堡守备喃喃道:“不会吧……他新来乍到,总不能与整个东路官员为敌吧?”
李安冷哼了一声:“谁知道呢,反正我得知的消息,那陆凡在京城时,凡是被他盯上的官员,身上的油水几乎都被榨干了,诸位就祈祷,那陆凡盯不上你们吧!”
“呵!”他这么一说,天城守备陈义的脾气顿时上来了,“这里可是大同镇,不是京营无法擅自调动的北京城,在这里,他若逼急了,就真不怕东路官军哗变?”
作为当地的地头蛇,对付上头空降来的官员,他们有的是办法。
对于那些愿意收银子的,花点钱孝敬一番,大家相安无事,自然是最好。
对于那些不愿收银子想要搞事情的,他们也有办法。
轻一点的,暗地里操控商人罢市,学生罢课,将民生搞乱,引得上头责罚,任他再强硬的上官,也得低头。
而对于那些死硬着不肯低头的上官,那就没得说了,直接引导官军哗变即可。
毕竟大同镇虽是九边重镇,但在朝廷眼中,跟辽东比起来,那就是亲儿子和捡来的区别。
大同镇这边,拖欠饷银,那已经是家常便饭,官军闹饷的事情也时有发生,而用此法,他们这些年,逼走了也不止一两个不知深浅的上官了!
多他陆凡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陆凡带着锦衣卫缇骑来了又如何?难不成还真敢真刀真枪的开战不成?
那些闹饷的可是官兵,而不是流匪、建奴,他有那个胆子敢直接大规模斩杀官军?
就不怕总兵大人直接砍了他的脑袋?
。。。。。。。。
接下来的数日,参将府中,一直安静地很。
新任参将陆凡,自始至终一直待在参将府中,既不出面与其他武官接触,也没有发布任何命令,似乎,颇有点混日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