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不退不让,仰头看着苏依锦。
“那罪人说的话,娘娘不会信了吧。”
苏依锦微抬着下巴,冷艳的面孔,直视着前方。
向阳垂了脑袋,语气里多了几分阴狠,“奴才与那罪人并无半分的关系,她做出此事,落了这般下场,全怪奴才告发了她,她记恨在心,从昨夜起就一直在攀咬奴才!”
迎春怒喝,“你与我们家娘娘说这些干甚!?与我们家娘娘何干??”
苏依锦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嘲讽,“是非黑白,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千户大人,你如今可与这宫里的宦官大不相同,是有官职的,何必如此。”
向阳恭卑道,“什么官职,在娘娘跟前,奴才永远都是奴才,永永远远的奴才,娘娘的奴才。”
迎春被他这最后一句话吓了一跳,心里直呼,好厚的脸皮。
他已被贵妃娘娘扫地出门,按理已经与他们秋月宫再无半分的干系。
可是这个人,却口口声声的还要与他们牵扯上些什么。
还有,刚刚如妃说的那些话。
指不定,这人在如妃宫里当差的时候,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惹了如妃的猜忌。
这人,可真是个麻烦。
迎春恨不得让苏依锦离他远远的才好。
向阳说了这许多话。
却只得了苏依锦。
“与我何干。”
向阳的脸色一下子沉了。
苏依锦搭扶着迎春离开。
临上轿。
她看向还跪在原地的那抹清瘦的背影,缓缓开口道。
“有时候,本宫是真看不明白你。”
向阳紧闭的眼眸豁然睁开。
苏依锦冷声道,“本宫本以为,你是被迫进宫成了这阉人,没成想,你却是自愿的,只是顺了皇后的意罢了,那你这进宫到底为了什么?”
“本宫先前猜你是为了孙太医的死,以为是来报仇来了。你们虽不是血脉兄弟,可他到底救你一命,你为他报仇也是情有可原的,可瞧你如今的举动,本宫是真不明白了。”
向阳背脊跪得笔直。
直到背后传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