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在意料之中。
“蝉儿,是我,我是逸轩。”
他开口,她意识清醒了,这才抬手揉着眉心。
“可是梦到了什么?”
扶着她坐起,看着她疲惫的模样,北宫逸轩自是疼惜。
揉着眉心的手,改为用力的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胀的厉害。
“梦到周宇鹤了,他拿着刀子要削我。”
她的回答,北宫逸轩沉默不语。
盘腿坐到她身后,让她躺到腿上,这才给她轻按着头皮。
指上的力道,忽轻忽重;一股暖流自指尖划过,令胀痛的脑袋缓解了许多。
“逸轩,我没有想今日之事,我也没有去想庄映寒的过去;自打发恶梦以来,今晚还是第一次这般容易入眠。梦里没有庄映寒那些过去,也没有骇人的场景;只是不知怎的,就梦到周宇鹤拿着刀子要削我。”
非她所愿,她也不知如何解释会做这样的梦?
“我明白。”
柔声回着话,他的眸子,似漩涡一般划着圈圈涟漪。
“许是今日受庄映寒影响,过些日子便好了。”
他这般安慰,她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待她舒服了,二人这才相拥而眠。
二人都想着,或许是因为庄映寒之故,受了刺激,身子有些反常。
都认为,休息好了便没事儿了。
次日天明,二人梳洗妥当,便去用膳。
先是用了小米粥,再试着喝炖了乌鸡的参汤。
昨日情况重现之时,再次慌了众人。
虽说反复试验有损身子,可到底是不是只能吃素,也得给个结果出来才行。
如此反复了三日,直到她吐的瘦了一圈,北宫逸轩这才冷着脸阻止:“不必再试了,从今日起,只能吃素!”
他一下令,厨房里的东西全部都换了。
若说只能吃素,不能调理身子是北宫逸轩所痛恨的;那么接连几夜都梦到那人,就是北宫逸轩所不能容忍的。
老天为何如何待他?非得让那人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日子,就这般忙忙碌碌的过去了。
东周五皇子带着皇妃回国,长长的车队,从质子府一路而行。
得了命令,守在城外的东周侍卫,也在今日戎装相护,好生气派。
小皇帝携重臣相送,北宫逸轩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穿过街道,走过城墙。
马车出城那一刻,周宇鹤掀起车帘,看向城墙之上。
周宇沫走时,她在上头相送,她情绪低落,伤怀离别。
如今,他走,她却连相送也不曾!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