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飞蹬开这对恶心的兄弟,将零食全扔给他们,骂道:“认识你们,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三人笑容满面,一个劲歌颂楚一飞霸气难挡、国士无双。
似乎才记起来的虎啸地分到鹿鞭酒藏在书柜上锁后,向楚一飞说道:“飞哥,系主任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说是想跟你畅谈江山社稷、人生理想。”
楚一飞抽抽嘴角:“如果我不把这些吃的喝的给你,你肯定会忘记,对吗?”
“讨厌,人家哪有这么坏。”虎啸地故作娇羞状,一阵挤眉nòng眼,手捏兰huā道。“人家最起码也会明天告诉你的啦!”
楚一飞这回是浑身抽搐了。他多想出门后朝门内扔一颗手榴弹,炸死这群臭不要脸的大变态——
提起中医系主任,楚一飞仅见过一次,但印象颇为深刻。这老家伙张口便是晦涩难懂的大道理,医术技巧。完全拿中医系学生当神童看待。另外,老家伙有个极度娇憨生猛的孙女,名叫王妩媚,也是中医系大一新生。
说起王妩媚……算了,还是不说了,全是泪。
好白菜全被猪拱了,好名字也全被恐龙占了。王妩媚就是典型代表。长得féi头大耳,四肢健壮,浑身上下全是ròu,饶是对斤两没什么概念的楚一飞也深深知道这妹子至少200斤。要这样也就罢了,楚一飞自认不是以貌取人的男人,嘴巴上绝对不是。但面对王妩媚这样的娇憨妹子,他仍然肝胆俱裂,浑身哆嗦。那一瞥一笑当真惊天地泣鬼神。
初来学校的那几晚,楚一飞噩梦连连全拜她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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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没病,你才有病!】………
很快找到中医系办公楼,占据这栋教研楼的五六层,授业教师、系领导等一系列人员拢共算起来,大约也就二十几人。
坦白说,华科大学在行内是顶级名校,排的上全国前三。可中医系依旧人才凋零。这几年的招生人数每况愈下,饶是降低高考分数,却还是不见起sè。今年更离谱,新生共招一万多人,中医系才分到不足两百。可以想象,连知名度极高的医校也招不到学生。中医在国内的地位和市场已经卑微到何种程度。
楚一飞投考中医倒不是情有独钟,亦不为中医崛起而读书。纯粹打小身子骨不好,干这行多学点医学知识,以备不时之需。另外,他有些根基,进中医系可以有更多时间来感受校园生活的美妙。
此时临近10点,又是周五,教研楼、教学楼皆有人去楼空的感觉,走在清冷的走廊上,透过走廊玻璃欣赏校园热闹绚丽的风景,与这两层楼的静谧形成巨大反差,令楚一飞生出一股莫名的凄凉感。
站在办公室门口,瞥了一眼门牌,没找错地方,抬手,有节奏的敲了三下门。
“请进。”
这是一个不雄厚不霸气的声音,甚至略带萎靡。
推门而入,然后反手关门,微低着头,来到办公桌对面,瞄了眼头顶仅剩几根白máo的系主任王定邦,说:“主任,这么晚找我有事?”
“哦,小楚啊,坐。”王定邦摘下老huā镜,从抽屉取了一包红玫瑰出来,用一双褶皱的手拆开包装,点了一支,忽然瞥一眼楚一飞,问道。“会吗?”
“刚学。”楚一飞恭敬道。
“来一根?”王定邦询问。
“好的。”楚一飞伸双手接烟,点燃后,默默注视着这位当了二十多年中医系主任的老人家。六十来岁,还是中医界的老泰斗,可他并没像有些中医大能那样保养得童颜鹤发,气质飘然,反而像一位常年蹲在贫民窟为一日三顿累弯腰的劳苦大众。岁月那把杀猪刀在他脸上留下了数道沟壑般的皱纹,唯一让人肃然起敬的,怕就是他那双明亮而有神的眼睛。
“这几天发生的事儿我大致了解了。”王定邦没兜圈子,直入主题,略显无奈道。“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也不该受这怨气,但钱大项背景厚,他母亲在校内很有威望,我即便想帮你出头也没那本事。而他父亲每年都给中医系提供不少资源金钱上的帮助。老实说,我们这系虽然也有不少政fǔ津贴,但萎靡的太厉害,那点津贴也顶不上事儿,所以校方决定委屈你,照顾大局。”
“我能理解。”楚一飞点头。没因为王定邦这带点助纣为虐味道的说辞生气,反倒觉得老人耿直,不像警告他的领导那样盛气凌人,把自己当牲口看。
“你毕竟是我中医系的学生,出了这档子事,我有责任,但没能力帮你讨回公